孩子冰雪聪明,但也委实敏感,最是能看人眼色的,我这次对她也太过严厉了些,难怪她心里不自在。”
说到这里,大长公主又长叹了一声。
“奴婢有一句话,也不知当不当说。”宋嬷嬷脸上挂着笑,态度看上去真诚又谦卑。
大长公主便略略坐正了身,笑斥着嬷嬷:“你在我面前,什么时候把话噎着藏着过,还不快快说来。”
宋嬷嬷更笑起了一脸褶皱,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要论府里这几位娘子,大娘子最是端方沉静,虽不是亲生,这些年耳濡目染,母女俩的性子倒像是如出一辄;二娘子嘛……是被二夫人惯着了,过于争强好胜了些;三娘子也是个要强的性儿,倒不像崔姨娘寡言少语、温柔顺从,好在国公夫人对她不偏不倚,有这么一个嫡母压着,她总算也服教;四娘子不消说,也是公主一手教导的,奴婢瞧着吧,果决率真,很有几分公主当年的品格,与二娘子全不相似;六娘还小,性子却不似国公夫人,又太寡言了些,却不是个淘气的,可见国公夫人对她甚是严格;七娘随三爷在任上,奴婢多年不曾见,也不知她如今是不是还像小时候那般活泼,伶牙利齿,跟只小黄莺似的;八娘与六娘倒是同年,也多亏打小受国公夫人调教,才不似张姨娘那般挑事的性子。”
将国公府诸位娘子评价了一遍,瞧见大长公主听得专注,也没有不愉的神情,宋嬷嬷才说起旖景:“大娘子更像国公爷,五娘子却继承了先头国公夫人的模样,虽说还小,眉眼带着稚气,但也瞧得出是几位娘子里最出挑的,难得的是冰雪聪明,又蒙公主您亲自教导,打小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就连太后都赞不绝口,也难怪公主偏疼着她,只是五娘子本就尊贵,又受这千般呵护,万种宠爱,性情虽不说有多霸道,骨子里却是有几分傲气的,如今还小,又有公主护着倒也无礙,唯有担心的是将来出了阁,五娘的性子怕是不好同夫家相与。”
虽说卫国公府乃勋贵之家,又是皇亲国戚,显赫尊荣,不过卫国公嫡出的三位娘子,想来今后也不是普通府地的郎君配得,说不定都得嫁入皇室,性子若是太傲,也难保不会吃亏。
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