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忽然分开一条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大步赶来。
男人给她披上西服外套,用有力的臂膀一把抱起她,向外走去。
他身上的味道熟悉的让人心安,汤离放心的陷进了意识深处。
不知多了多久,在淡淡的消毒水味中,医生小声的交谈过后,周遭忽然安静下来。
汤离感觉到有人在轻抚自己的面颊,那动作透露着满满的温柔和怜惜,让她有想要落泪的冲动。
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像被缝住一般,沉甸甸的。
男人身后传来一个怯懦的声音:“陆...陆总,我们真不知道她会带病坚持工作......”
“我的吩咐只是让她知难而退,你们竟敢自作主张。”
男人的声音太过冷酷无情,让身后的人吓得噗通一声跪地,不断求饶。
“行了,出去,太吵。”
一条凉凉的手帕敷到额上,汤离被这凉意刺激的清醒了些,迷迷糊糊拽着那人的手,委屈道:“你为什么从来都不信我。”
说着,竟控制不住的低声抽泣起来。
略有些粗粒的手指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泪珠,许是她这幅模样太过可怜,男人轻叹一声,大手抚着她的发丝,微微低头,良久,隔着帕子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他真的吻了吗?那力道太轻,汤离并不确定,只感觉到灼热的呼吸一触即分,随后,额发间的力道没了,男人的手退开,给她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离开。
半夜,汤离又发起热来,头痛欲裂。
再醒来时,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恍惚而朦胧的梦,梦中有人唤那男人...陆总?
汤离猛然惊醒,声音沙哑喊道:“陆荣?陆荣......”
她四周一瞧,不管不顾的拔掉手上的输液管,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水滴和着血液四散飞溅,让端着粥进来的助理吓得大叫。
“别慌别慌,衣服都差不多完工,只差你收尾了。”
汤离虚弱的喘着粗气,闻言顿了一顿,发现病房里除了她俩并没有别人,无比失望。
她果然是在做梦。
陆荣那么忙,又那么讨厌她,又怎么会送她来医院呢?
忽然,汤离绷直了身子,抓住助理的衣领高声问:“你在这,那衣服是谁盯着?”
“是...是伊莱的......”
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