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是那个方向传来的。
树叶发出的声音清脆尖细,他吹出来更多的是悲凉,不由得把自己都听了进去。
她想要听的更清楚,轻轻关了窗户,披上披风,朝门外走去,因为怕吵醒今夜守夜的木宛,显得她的动作蹑手蹑脚的,好不容易到了院子里,她才松了口气。
绕到后院的墙角下,声音更加悲凉。
她从普安寺回来就听说隔壁新搬来一家人,却从来都只见下人出入,从未见到过主人家,如此神秘。毫无疑问,这个深夜爬到房顶的应该就是那个刚搬来的神秘屋主。
专心听了一会,她听着听着听出了这首曲子是返乡曲,讲的是一个穷书生上京赶考,全家人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可是连考了几次都为中榜,他的才学并不差,可是就是没考上。
于是他开始怀疑考试的公平性,一次无意间他听见了高门子弟的对话,才得知有人贿赂考官买分数。他去告状却反被关了起来,那些人还嘲笑他没有一个强硬的家族势力。
他虽还留着一条命,却无颜回到家乡,留下来这么一首词,被人谱成了曲,广为流传。
回看自己的上一世,她因为识人不清错付了真心,人家还怪是她自己愚蠢,这不是一个道理吗?
“唉,这还不都是命。”傅云嘉不觉感慨出了声,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就怕被房上的人听见了。
过了一会儿,并没有动静。
“是啊,还不都是命。”
傅云嘉那口气还没来得及松,房上的人来了一句,语气说不出的自暴自弃,让傅云嘉听的心里一堵,有些不舒坦。她经历了家破人亡,还有恋人的背叛,上天都还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刚才还未说完,虽然这是命,但我不信命。”
房上的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可能是被傅云嘉的豪言壮志惊到了。
“命从来都由不得我信不信。”低沉的声音。
傅云嘉哑然,无言以对。
“你说,一个人如果没了人支持,也没有人的信任,那他还有活着的意义吗?”房上的人又说话了。
“只要他自己还相信自己支持自己,活着的意义通常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一个人活着就是最重要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