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应该已经不会再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了吧?
手,突然被人抓住。
冰凉冰凉。
“——除非‘我’、已、经、死、了。”
阴阳怪气的声调一下子钻进了骨头里,那种感觉,仿佛是从井水底下撩起来一样,霎时,我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喂祁恒!你醒醒!醒醒!”
“……”
又是一巴掌,“醒过来!”
“唔!”
“祁恒!”我忍不住要踹他裤裆了。
关键时刻,祁恒终于放弃了捉弄的想法,好气又好笑道,“你竟然真打啊?够了吧刘茵!我没有被鬼附身好吗!你听听你脖子里的铃铛有没有响!没响吧?还有,我这耳钉不是好好地嵌着吗?你自己做的符咒你认不出来吗?真是的,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啊,这么粗暴,哪个男人敢娶你!”
他的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我脸上。
哪里还有初初见面时,那个挑剔又洁癖的冷酷样。
我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很不高兴。
倒不是被人耍觉得委屈,而是就算我和祁恒平时互看都不怎么顺眼,可好歹也在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没有革命精神也该有点情义,像结婚恋爱这种事,明知道是我心中的一根刺,还老拿来戳,实在不近人情。
可能是感受到我的不痛快,祁恒看了我两眼,然后轻轻地捉住了我的手。
“一会儿进去后,你可要好好地看看。如果事态属实,会是桩大案子。”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四个月前。”
“那怎么现在才联系我?”
“当时我还不确定,因为也有可能是合成的,录影带,我邮件给你的那个。”
“那现在你确定了?”
“也不是。”
我真的有打人的冲动。
什么逻辑。
一会儿确定一会儿又不确定。
是不是写书的人都这样?
思维里总充斥着矛盾体,就像是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揭晓答案似的……
忽然,祁恒捂住了我的嘴。
他朝着两边瞟了几眼,几秒后,才松手道,“我知道你不怕这些脏东西,但还是小心点吧。不要吐气,尤其是你这种特殊身份的,这会令它们很兴奋。我有种预感。”
“?”
“刘茵,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吗?”
祁恒指了指地面。
“我们现在是在B省最大的坟地上。万人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