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想要赌气把画撕了。可犹豫了几个来回,终究没能下得了手。
我在图书馆泡了三个多星期,终于结束了大二上半学期的最后一门考试。
我本科修的是统计学,天生对数字的敏感让我讨厌一切与人打交道里的斗角勾心。
饶是一个学期的出勤都空在那里,我还是能以游刃有余的水平触摸及格线。
“姐,真是稀奇啊。居然能在这学期的最后一天碰到你?”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碰上了沈秋棠。
她比我小十个月,但跟我同届。是本校外语学院的。
“正好我还想跟你说呢,亦白说今晚要开个生日party,还特意嘱咐我说叫上你呢。”
“你不怕我给你搞出点事情?”我冷笑一声。
“呵呵,怎么会呢?你可是我亲姐嘛!”
沈秋棠的笑容真是像足了冬天里最可贵的一丝阳光。先把雪晒化,然后再冻成冰,摔你个四仰八叉。
我想了想,笑说好啊。
夏之临说,不要随意揣着暗器,但可没说过别人的暗器打过来——
我永远不能反击。
哦对了,这大半个月来。夏之临一直没有联系过我。
我每天习惯看看手机,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
我不承认自己可能有点想念他,只想找个机会问问清楚——那天他画完我以后,上我了没有?
其实那副画,我挺满意。
“小姐,请问有预约么?”
站在远光宏亚国际心理咨询事务所的前台,我对接待的护士说。
“我找夏之临,夏医生。”
那护士微微愣了一下:“谁?”
“夏之临。”我耐着性子重复:“夏天的夏——”
“抱歉小姐,我们医院没有这样一位医生。”
“没有?”
“是啊,您看看后面这个医生名册。”护士指了指身后的玻璃告示栏。
我扫了一眼照片榜,不需要看得很仔细。
我可以肯定那上面并没有夏之临。
因为他的眼神太特别了。与执业医师眼里那种又悲悯又权威的居高临下,全然不同。
“他已经离职了?”我心里一凛。
“不,”护士摇头:“我在这里快三年了,从来没有一位姓夏的医生啊。”
我坚决表示不信:“怎么可能啊!你再查查看。他应该是刚从国外回来,大概二十七八岁。人有一米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