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时,我虽然很伤心,但也替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感到庆幸。
我跟我哥说,我说咱家小南瓜是个有福的,跟着我这样的妈,只有受罪的份儿,倒不如转投个好人家,爹疼妈爱,和和美美的过一生。
我哥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当场就红了眼,攥紧拳头就要去找朱涛拼命。
我喊住了他,看了看空荡荡的床边,又望了眼门外,红肿的眼睛忍不住又涩起来。
我被送进医院已经一天一夜了,这么久了,朱涛连个影儿都没有。
从手术室出来时我还残存着一丝希望,想给自己找个跟朱涛继续过下去的理由,可直到我撑不住虚弱睡了一觉醒来,都没有找到他的身影,甚至连个问候电话或信息都没有收到。
我不甘心,骗自己朱涛是因为被撞破奸情丢了脸面才不肯来看我。
日等夜等,一直等到我出院那天,我终于绝望了。
尤其在看到我哥因为我消瘦了好几圈的身子时,我忽然就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等待特脑残。
三年零四个月的感情和寄托突然就这么散了,从医院出来,我到底没绷住,哭了一路。
我哥劝我离婚,我却鼓不起勇气。
算上住院这一个月,我和朱涛结婚才不过五个月。
六个月前,我意外怀孕,朱涛得知后就跟我求了婚。
由于朱涛家境不好,我怕我爸妈不同意,就偷了户口本跟朱涛先斩后奏的领了证。
为此我爸妈险些跟我断绝关系,若是他们知道我新婚期未过就要离婚,指不定会被我气出什么病来。
存着天下乌鸦一般黑,嫁谁都一样的丧气心思,我本想搬出来冷静一段时间再考虑离不离婚,谁知不等我下定决心,一直没有出现的朱涛就突然杀出来给了我个大惊喜。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我出院后的第十三天。
先前因为怀孕,我辞了工作。
临近春节不大好找工作,为了糊口,也为了静心,我便白天做些手工首饰,晚上拿去夜市卖。
腊月里天儿虽冷,但因着最近商场搞促销,又有很多好看的电影上映,所以晚上人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