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看着那寻欢公子两眼一闭,很有些引颈受戮的英勇,咚咚咚灌了下去,竟是一口干了。
李毓见她一口干了,大声赞道:“好酒量!”然后他竟哈哈大笑起来,那酒碗都快要端不住了。
东方晓看着洒出来的几滴酒,心想这侯爷又在发什么疯?她是哪里惹他笑了?那桃花醉虽是带着花香的,里面估摸着又放了些不知什么果子,喝起来甜甜香香的,但那后劲甚猛,即便是她这般酒量的,这时也觉得有些头重脚轻起来。
她本不想干了,但李毓看着,她觉着她要是不喝,他就敢捏着她鼻子当药一般灌了,故而才这般英勇。此时见他还在笑,心里也有点不舒服,道:“侯爷说喝过此杯,便是我兄长了。如今却端着不喝,难不成是诓我?”
李毓好容易停了笑,见她终于忍不住牙尖嘴利了一回,又忍不住微笑了下,只也把酒一饮而下,将酒碗朝下,竟是一滴也不剩的。
“兄长好酒量。”
李毓笑了声,眼睛停在她脸上,“对着我的好欢儿,为兄的自然是认真应对。”
东方晓的鸡皮疙瘩再一次起了来。
李毓又给他斟满,笑眯眯道,“你既然已是我义弟,那么兄长的事,你自然也得帮帮忙。你瞧,我这摘星楼,说是云州第一楼,可厨子做出来的东西,竟如此不堪入口。欢儿受受累,对厨子们多指点指点。为兄的摘星楼做好了,你脸上也有光,你说是也不是?”
东方晓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会吧?借着说结拜兄弟,却让她教他的厨子做菜?还把这当成了她这个当弟弟的义务?说什么脸上有光,她相信凭着这位变脸的本事,转头就不承认她这个弟弟。更重要的是,住在他桃花山庄,限制她人身自由,连个工钱都没有,周扒皮都不带这么黑的。
李毓见她目瞪口呆的样子,给她夹了块神仙肉。道:“我就知欢儿心疼兄长,迫不及待要为兄长分忧呢。”
谁要为你分忧了?
无畏在后面,看着自家侯爷笑眯眯的样子,有看了眼活像吞了只苍蝇的寻欢公子,心里忍不住笑了。说起腹黑,谁能黑得过他家侯爷?
李毓自己也夹了块肉吃,吃着还不忘问她:“这道菜名唤什么?”
东方晓闷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