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上的血迹,低头对着贺鹤调笑道:“怎么?以为我非礼了你?”
贺鹤见着谢拂雪这一番作为却又不知为何不敢再直视,听了他这话一惊,竟如临大敌地垂下了视线,一言不发,安安分分地闭目等死。
殊不知谢拂雪见他这番模样,又加之心神愉悦,早就失了杀他的心思,仍旧想逗弄他一番:
“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杀无名小卒。”
呸。
实则教主大人杀的无名小卒可多了。
贺鹤只作耳聋,却又被谢拂雪用手抬起了下巴,竟让他凑近了身旁,一点一点地替贺鹤擦去了脸上的血痕来:“听好了,我叫谢拂雪,你去了地府可要好生给阴司报上这名字……”
贺鹤愈发坐立不安,被迫地抬起头看着谢拂雪越来越凑近的一张脸——谢拂雪见他如此情状,面上笑意更浓,薄唇微张似又要说些什么……
却突然面上一僵,恼羞成怒地收回了手,不动声色地捂在了自己的小腹处,匆匆看了贺鹤一眼,神色便秘一般地走了。
徒留下贺鹤怔愣半晌,一个人凄凄惨惨地爬起来,又在原地调息了几日,这才拄着他那剑半死不活地回了山下。
这才是贺鹤与谢拂雪的第一次交锋,彼此都给对方留下了非同一般的印象——那恶贯满盈罪该万死魔教教主果然喜怒无常行事诡谲!
贺鹤回去后对着他那日常苟起来的神剑纯钧吐槽道。
当然,他是万万不敢说自己被谢拂雪咬了一口的。
打死都不会说的。
他不要面子的?
而另一边,在原以为胜券在握而后狼狈奔逃的谢拂雪来说——人算不如天算,他也万万没想到自己那蛊虫会临时来这么一出。
那蛊似是察觉到了他对雌蛊的杀意,在他一开始想结果了贺鹤性命之时便令他霎时浑身僵冷,而后当他饮了血,觉得万事大吉对贺鹤抱着戏耍的心思之时——蛊居然又开始妨碍他!
它得了血,似是也心情大好,对谢拂雪也稍微仁慈了些——它居然直接让谢拂雪开始腹泻!
谢拂雪当时一个猝不及防没忍住——在贺鹤面前放了个屁……
好在那厮心神恍惚没听见,否则教主大人可能真的要回去在老教主坟头蹦迪。
这种事他会说出去吗?
教主大人不要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