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定住了，根本无法动弹。
“栾大人，怎么了？快进去吧。”小太监回过头来，看见她一动不动，一瞬不瞬的盯着石雕看，忙催促道。
栾清这才清醒过来，里衫全湿，豆大的汗珠滑落下来。刚才分明有一股强力牵住了自己，这尊石像，定不是普通石雕而已，究竟是什么人放在这里的？
“栾大人，这石像有何不妥吗？”小太监疑惑的看过去，除了狰狞一些，与往常无异。
想起自己初次见了它也是吓得好几天都睡不着，明白了过来，开解道：“大人不要看它这样，久了就习惯了。这石像丑恶吓人了些，但毕竟还是死物，不必担忧。”
话到了喉咙又咽了回去，她复又朝那双石眼看去，心神一震，急忙移开了眼，差点便又陷了进去。为何这小太监没看见惟独她见了，难不成她无意中竟然闯入了某种幻境中，触动了什么机关了吗？
“大人，我们进去吧。”小太监急红了眼，不明她为何盯着一尊石像发呆。“若是晚了，皇上追究下来，你我都担待不起啊。”
栾清点了点头，取下了面纱，把那白玉琉璃面具戴在了脸上，只觉脸上肌肤一阵清爽。果然是个好东西，她在心里赞叹道。不等他，抬脚便走了进去。
小太监瞬间呆愣在了原地，看着那一袭白衣出声，直至他走远，才猛然清醒，敲了一记脑袋，小跑着追了上去。
栾清一走进校场，所有人齐齐回过头来看着她。微云暖日，那一身白衣的少年款款而来，不卑不亢，优雅得仿佛踏莲而来，身后荷花齐放。
三千青丝随风而舞，一双凤眸清澈明亮，一眼，便能望见那种清明，无意中竟抚平了心绪。
双眸之下，一张白玉琉璃面具半掩容颜，流云璃彩，美轮美奂，多了一份神秘，增了一分卓然超群。她就这样走了过来，一步一步踏在众人的心弦上，不沾染一丝尘埃。
直到那个身影跪在了地上，众人才稍稍找回了一丝神识。“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心间微苦，历了那么久，南陵国破，终是向他人俯首称臣，拜于脚下。个中滋味，怎可用言语来说。
夜凌皇这才清醒过来，眼中神色不明，他抬了抬手，说道：“起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