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仲卿坐在井边拧着身上的衣服,井水沁凉,近半个时辰的浸泡,身上早已冰凉,只有脸颊一抹酡红。
“让他住梅园吧,府里人多眼杂,大嫂又是翰州王的女儿。”愈伯南眼神复杂,自家妹子主动开口让人家来的,又不好赶人。
“嗯,那麻烦大哥给他找套衣服来换。”转脸吩咐青梅去煮一碗姜汤,在烧一桶热水让他洗个热水澡,以防病上加病。
王凡清让青竹和青兰出去买了烈酒,她扶着玄仲卿进了书房:“愈府你是不能待了,只好委屈你住这间书房了。”
青风收拾了书房的床榻,搬来了一床被褥。
愈伯南亲自动手服侍他洗了澡,换了衣服:“阿雅,他身上比刚才更烫了。愈府外面还有翰州王府的探子,现在不能出去请大夫啊。”
“二哥,他的伤口我来处理,退烧的话,用棉布沾了烈酒擦拭身体,应该能退烧。”
在第五纵队,执行任务受伤是常有的事,这种外伤处理起来很轻松,消毒缝合上药,缠绷带一气呵成。
一连七八日,王凡清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不是练字就是指导训练,顺带把秦氏炖的鸡汤莲子汤什么的给玄仲卿送过去。
系统如同死了一般,一句话也不说,似乎忘了第三场测试的事。
“你的伤好了吗?”王凡清翻墙进了梅园,玄仲卿正坐在凉亭里拿着一本竹简看。
“差不多了。”玄仲卿抽了抽嘴角,“放着门子不走,每次来都翻墙。”
放下手里的汤盅,坐在他对面:“我娘炖的鱼汤,趁热喝吧。”
不远处练习擒拿的青竹跑进厨房拿了碗和汤勺放到凉亭里的桌上,跑走了。
“我怎么觉得,你娘给你炖的东西全都到了我肚里了呢?”玄仲卿自己动手盛了鱼汤,边喝边说。
“怎么会,我特意让她多盛一点的,我喝过才来,一碗鱼汤而已,没什么的。”
“你教给她们的擒拿手招式很老道,都是一招致命,你不在的时候,她们没有一个偷懒的。”
玄仲卿观察了几天,这些女子早上天不亮就起床,围着梅园跑几十圈还不算,还得背着半篓石块腿上绑着装了沙子的绑腿跑,无论多苦多累,没有一个抱怨的。而且吃过晚饭后还要再练一会儿,功夫下的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