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战乱。
全城都在欢舞,庆祝太子燕斯年的凯旋而归。
唯有太子府内的偏殿里,魏紫浑浑噩噩,听着府外的锣鼓喧天,盯着身下被血迹染红一片的白裙失了神。
怀孕三个月,她拼命护了三个月的孩子,终究还是离她而去。
而此时,她未出世的孩子的父亲,正被百姓追捧着,享受着众星拱辰的荣誉。
她与他之间,还是一步步走到了冰火难融的地步。
“魏紫!”
忽的,门被人大力踹开,一人风风火火闯进,不用仔细分辨,也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盛怒。
几乎不用抬头,魏紫也知道是他来了,她这一辈子,也就对这么一个人熟悉到骨子里。
“你回来了。”
淡淡的回应,丝毫不在乎他咄咄逼人的怒火。
燕斯年霍然间就这么愣住了,他似没想到推门而入时,会见到这么一副场景。
常年出入身边,永远精力充沛,眉宇间始终挂着一抹骄纵的女子,何曾这般狼狈过?
她……竟有些陌生。
“你……”燕斯年动了动唇瓣,一时间竟忘了此行的兴师问罪。
他拧着眉头,目光在她如绽放朵朵梅花的白裙间定格,眸底一整片压抑的汹涌。
那,当真是他的孩子?
她向来娇惯,不受约束,有孕对她来说,或许是碍了她大任路上的绊脚石,所以,她毫不留情的将孩子拿掉了?
的确像她的风格。
“魏紫,你记住,从你下定决心喝下堕胎药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你背了两条命的债,不论哪一条,都足够你死上千万遍。”
难得的,燕斯年没有冲她嘶吼,可魏紫知道,这恰恰是他最愤怒的表现。
堕胎药?
她闻言怔了怔,随即很快反应过来。
能够让他抛弃理智,不经查证便来找她问罪的人,除却魏琉璃,世间再无他人。
就这么一瞬间,心忽然听话了。
她不想辩了,也不想争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