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刘嬷嬷的事,对我有了怨言?”
温氏说着,已是泪盈于睫,泫然欲泣。
颜老爷瞧着心软,颜苒却觉得好笑。
“母亲多虑了,女儿并无此意。我院子里也没什么活,不过是些日常的洒扫,人手已经足够,无需添置。况且,父亲毕竟是朝中官员,身为其家眷理应克己躬身,若是太过招摇,恐为人诟病。”
颜苒的声音平淡,没带什么感情色彩,却句句都说到了颜老爷的心坎上,令他觉得无比熨帖。
他赞许的看着颜苒,声音和缓了不少:“苒儿说的对,各级官员的用度皆有规制,不可逾越,否则被言官参一本,我这官也不用做了!瑶儿身边伺候的人也该减半,去个学馆也要跟着一堆丫鬟伺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公主郡主呢!”
颜瑶莫名躺枪,十分委屈。颜苒不想让人伺候,关她什么事,凭什么减少她的伺婢?
颜瑶正要反驳,被温氏一个眼神安抚住了。
温氏恭顺的应道:“老爷说的是。”
回到菁华院,颜瑶大发脾气:“颜苒那个贱人!她倒是在爹爹面前卖乖讨好了,却是用我做筏子!”
温氏也在颜苒手里吃了亏,不仅未能整治她,还折了个刘嬷嬷,也恨恨道:“瑶儿放心,娘不会放过那个小贱人的!”
温氏还没想好怎么整治颜苒,颜苒就主动送上门了。
隔天,颜苒起了个大早,去向温氏请安。
温氏尚未起身,颜苒便在凉风中等了近一个时辰。
待进了屋内,颜苒什么也没说,便先咳嗽起来,直咳的脸都变了颜色,好似要将心肝咳出来一般。
温氏一大早就被颜苒的病容找了一通晦气,气的铁青着脸色道:“你身子未好,不必来请安。”
颜苒却道:“给母亲请安是女儿应尽的孝道,礼不可废。”
于是,颜苒第二日依旧出现在了温氏面前,拖着一副好像随时会倒下去的孱弱病体。
温氏咬牙恨恨道:“这小蹄子不安好心!她前两日刚吐了血,又天天跑到我门口吹冷风,若她在我这里出了什么事,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颜瑶愤愤不已:“我这就去告诉父亲!”
温氏按住颜瑶的手,让她不要冲动:“瑶儿,娘说过,整治一个人,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