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抚广生躺在床上。雪娇手忙脚乱的端盆去打水来。给广生擦拭血迹。
这时,已经有几位同事被吵醒,都好奇的聚拢到屋子里来了。
“怎么了,杜老师?”
“昨天...吃了晚饭,我和郑老师,到西边,小树林里,走走。
遇见了一个穿白衣服的人...那人追我们。郑老师被吓晕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怎么就成这样了...”
“是碰上打劫的吧...”有同事说。
“可我们,醒了来,啥也没丢...”
“白衣人?看清楚长啥样没?是男是女?”
“没有...只看到他通身穿的是白衣服,还有,还有一根大辫子...”。
“那你还是没打照面,只看到一个后背呀。”
“打照面了,他转过身子了...”
“瞧见长啥样不?”
“转过身来,脸上...脸上...脸上还是一根...大辫子。”广生似乎心有余悸。
“啥?!”几位同事异口同声惊道。
“这人两个后脑勺?没...没脸?!”有位同事一脸惊疑。
“是真的!”雪娇接话道:“吓死我了!我就是见着他两个后脑勺,才吓得晕过去的。”
边上有同事缩着脖子一激灵,“莫不是...撞见...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吧!”
“对呀,西边可是乱坟岗子...”马上有人附和。
“你们别说了,我害怕!”
“你们还信这些个?真是...”也有老师不屑。
莫大叔一直蹲在门口抽着烟袋锅,默默的听着他们在屋子里七嘴八舌的议论。
此时,磕掉烟灰站起身来:“都别胡说了,叽叽喳喳的!让杜老师休息吧。你们也都回去歇吧。不早了,散了吧!”
莫大叔光棍一个,是个瘸子。虽说是守更的,但是平时为人热心,正直,又是见多识广。在这些年轻人面前还是很有威望的。
正因为他人好,校长才把学校临街的铺面租给他一间,开了个豆浆油条早点铺。晚上为学校守更,算是抵了房租。
莫大叔也落得个正好。早点铺本来就要早起忙乎。下午补一觉,两头不耽误。
同事们陆陆续续出门回屋去了。
莫大叔走到床边,看了看广生的伤势,“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