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寿衣上沾上了一片狗毛,她才怒气冲冲的闯出去了。
我听见她在外面吵狗的吼声,不知拎了个啥东西,照狗身上嘭嘭砸了两下子。狼狗吃痛叫唤,呼啦一声从狗窝钻出来,噔噔跑掉了。
一些至亲亲戚和效劳的村民陆续又过来了。到了上午十点半的时候。我父亲的尸体被移到了院子内的棺材中。顿时哭声一片。但哭过之后,那些人脸上立马露出了嬉笑,互相逗乐,讲笑话听。连大妹和小妹也被几个小伙子逗得嘎嘎叫。唯有我坐在藤椅上,冷眼瞧着,一张脸往下耷拉得不能再耷拉了。
我家门口前的大街上已经搭建起了灵棚。请来的鼓乐队卖命地演唱着。就连卖小吃和小玩意儿的贩子也赶过来凑热闹。十几个人一起,将装有尸体的棺材抬出院子,搁到了灵棚内。棺材前面再摆上父亲的灵位。让收到讣告前来的宾客们进行吊唁。
由于父亲死得仓促。生前又不爱照相。死相难看就不拍了。用了一张他青年时期的黑白照放大当了遗像。咋一看,还以为死了一个小青年。有过路的人不明就里的问:“谁家的半大孩子死了?”
母亲和族里的长辈又商议了一番,决定不拖到明天了,就今天下午把父亲的遗体埋掉。因为明天没有宾客过来吊唁,棺材仍然摆着就不好看了。而且今天是个下葬的吉日。
事后我才知道,这都是借口。主要是因为高祖奶奶胡世珍发话了。说我父亲的尸体必须今天埋掉,要不然就要出邪恶事件了。
但下午却没能顺利的将父亲的遗体下葬。过程中出事了。刚过正午,约莫还不到下午一点。正准备给棺材上钉。警察找上门来了。说指纹检验出结果了,杀死金大珠的凶手正是你们家金拾。
要把我给抓走。
母亲死活不相信,说:“这怎么可能!拾儿连床都下不来,怎么可能跑到厨房里杀人!再说,就算他能下床。他老实善良的孩子一个,为啥要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
警察却不由她分辩,说了一句证据确凿,抵赖不得。也不管我疼不疼,掏出手铐铐住了我的手腕和脚腕,把我从藤椅上拽出来抬到警车上。我拼了命的挣扎,哀嚎。完全无济于事,最终被警车给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