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任何道理,看在长生天的份儿上。天羡居只有你我,所以不是个讲理的地方。”他好像抑制着很多即将要说出来的话,然而在那张始终带着复杂表情的脸上,一双眼睛中无法形容的特有光束却一直没有离开她。
“你让我怎么办。”她再一次被他逼到死角,眼睛已不得不看着他,然而记忆却似乎回到了一年前的野利大寨,“爱是对未来和往昔都不提任何问题”,那一天,他是这样告诉她的,那一天是哪一天啊,她居然不记得了,只知道他曾让她记住一条他们已到打马而来的旷远迂回的路,只知道从那时起,她的心就彻底随他飞去了,飞向一个不只是什么地方的地方,那里就像古老的长生天一样,苍茫而不失亮丽与鲜活。是的,他一直都不曾改变,为了爱她不曾对未来和往昔提任何问题。她一向习惯于勉强自己,成全别人,但是眼前这个人,却让她觉得勉强自己也同样勉强了他,而这恰恰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
“你是不是决定留下了?或者,至少是动摇了?”他总是善于洞悉她眼中不经意间流出的隐情。
“我只是觉得我们对不起的人越来越多了。”
“所以我们就更不能对不起自己了!”他的自圆其说总是带着坦诚而又有些狡黠的智慧。
“夫人!”宛仪的声音。只见她带着一脸的疲惫推门而入,“要不是迟多已将军领路,我可找不到这山里来!”她把随手提来的箱子往地上一放,对元昊微施一礼,便自顾自地说着,“夫人倒是落个清静,可惜这里进出多有不便,离回香斋也太远了!“她看着元昊,又看看逸桢,这才觉得气氛有点儿不对。
“我来之前,让迟多已找到宛仪,给你把戒台寺回香斋的东西都拿来了。”他故作轻松地说,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
“夫人,出什么事儿了?”宛仪看着逸桢。
“哦,没什么”,她极力掩饰,庆幸自己刚才的眼泪没有夺眶而出,“在兴庆府还好吧?李守贵将军来过两次,都没找到你。”此时的她想开玩笑却打不起精神来。
“啊?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