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了随侍的老仆几句后,便赶忙起身出去了。
一切来的突然,并没有谁注意到大厅里的气氛悄然转变,舞池奏乐依旧,镭射灯下男男女女人影恍惚,纸醉金迷。
直到众人纷纷察觉,大厅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已站上了全副新式武装的军卒。
家宴是用不到这么大阵仗的护卫的,何况许家也调动不了军政/府的卫队。
许安宸觉得有一丝异样,他瞥见自己的父亲已不在座上,起身下意识地向门口走,叶成硕跟了上去,沈婉宁不愿凑这份热闹,但直觉认为自己必须一往,便也随了上去。
赶到门口的时候,许可封已经引着陆赫之向内走,显然他这次并不想引人注目,也没有动用太多近侍卫戍,只带了寥寥几名随从,包括李副官在内,皆是一身戎装,似是风尘仆仆刚从前线赶回。
许可封谄媚地笑着,全然不见几日前被爽约的愠怒,仿佛那事竟从未发生。
“很抱歉许会长,我那日有急事脱不开身,没能赴约。”
陆赫之对他回着笑意,淡淡说道,眼神里却带着一丝轻蔑。
他知道许家不乐意婚事,而他没有赴约,亦没有提前告知,便是要杀杀他们的锐气,摆明了要让他们知道,纵是你再不喜欢,再如何意难平,也还是要把女儿乖乖送上门来。
“陆将军您说哪里话,您和将士们为了咱们覃州出生入死,咱们怎么能为了这点小事埋怨您呢,是不是。”
许可封呲着嘴笑道,但心里只怕是早就咒骂千百回了。
二人一前一后向正堂门口走来,恰逢此时,许安宸几人也从门口走出,陆赫之抬头瞥向他,眼里闪着鹰隼一般犀利的目光,他楞了一下,登时觉得脊背一阵凉意,他们本是同龄人,可是身份境遇,造就了完全不同的人格。
许安宸平素斯文含蓄,应付不来陆赫之这种进攻型的人格,尤其是此刻地位悬殊,下意识地退后半步,是他的本能反应,但他自知不能怯场,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沈婉宁越过面前的数人,一眼就望见那张熟悉的面孔,她一瞬间的错愕,但上次的偶遇已经让她心里有所准备,如今她的身份,要极力表现出对他的懵懂不知。
她迈开步子,随着许安宸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