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有任何要躲的动作。
快跑啊,快跑
会死的
周凡的意识发出惊恐的悲呼。可他的身体却是被欲望支配的野兽,无法控制。
然后他除了身体无处不在的痛苦,就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
……
周凡眼皮沉重的像灌了铅一样,耳边是高分贝的耳鸣声,还伴随着嗡嗡的说话声,眩晕感波涛一样袭来,他感到有人在推搡他,还有人在掐他的人中。
怎么回事?
我这是在哪?
“醒醒,醒醒”他听到了呼喊,叫声像雷一样在他的耳边炸开,然后推搡他的人开始了疯狂的摇晃。
沉重感消失了,他睁开双眼。
正午的阳光温暖而和煦的播撒着,湛蓝的天空有绵柔的云懒洋洋的从他正上方飘过,接着他的视线挤进来一张黝黑的中年面孔,明亮的瞳孔中满是紧张过后的欣喜,他认得,那是安全员的脸。
“你可算醒了,吓我一跳!”这大哥唏嘘着说。
“你跳下去以后连尖叫都没有,我还以是不害怕,谁知道到了该拉你上来的时候把拉起的挂钩放下去你一点反应都没,可把我们吓坏了。”
刚刚……是做梦吗?
看周凡没有说话,安全员疑惑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仿佛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傻了。
“来,试试,能坐起来不?。”安全员说。
周凡楞了过来,赶紧说道:“啊。。应该能吧。”结果他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充满着明显的虚弱无力,他从未感受过自己这样的状态。
“慢慢来,估计你这会儿不会太好。”安全员扶着他的肩膀,周凡试着腰椎发力,结果浑身反馈出了蚂蚁啃噬般的疼痛,可还好,即使是这样,至少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嘿,真好。
这样一丝意识在周凡脑中闪过。
他成功坐了起来,隐约看到对岸的河堤上金黄的油菜花正摇曳着盛开,春风拂过,给周凡稍稍提了提神。
原来我还在跳塔上。
“哦对,我是怎么上来的啊?”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把诡异的思绪甩出脑袋,扭头问安全员。
看他情绪稳定,安全员也放松了下来。
“我当安全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见你这样的,我们看你晕了过去,就又降了跟吊索,我滑下去帮你扣死挂钩,然后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