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艾家的千金，是爸爸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也曾是荣家的长媳，荣泽航的太太。
这样的屈辱……
“进。”
可清冷的声音立刻将她拉回现实。
她是没有退路的。
“咔哒。”
她狠下心推开门，沉声说了一句：“季先生。”
季佑寒正坐在对面的沙发里，灰色的条纹西装，*挺括的衬衫衣领和袖口。
他双腿交叠，手里端着一杯茶盏，面目清冷，看不出表情。
“你要的东西。”
他扫了眼艾忆，没寒暄，直接伸出手，递过来一个文件袋。
艾忆接了，打开。
里面是一叠密密麻麻的银行账单。
滕炳柱的。
艾忆一目十行看得很快，几分钟就看懂了其中的猫腻。
荣泽航定期支付艾珣的医药费，一个月就要近百万，可这些钱并没有真的给艾珣买药，而是转了个手，被滕炳柱从医院的账上又倒了出去。
倒出去的钱，二八开。
八，打回到了杜心茹的账户上。
这……
艾忆接着往下翻，底下果然有一叠艾珣的用药记录。
那些药，不过都是些平价品，说白了，对身体恢复没什么帮助，只能吊着命，不让艾珣死。
所以……
艾忆浑身发抖，每个毛孔似乎都反复在火里烧，在寒冰里泡。
荣泽航对她背叛，冷暴力，百般羞辱，她都能忍，可她没想到，他竟然连她弟弟都要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