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多挂一件衣服上去,雨就大一分。 就这样,一家人准备过年的新衣服,尽数都挂上杆子。雨势下了一会,也开始渐渐缓了下来。 爷爷一皱眉,又对皮子叔吩咐:“去房里,把被子都抱出来晒晒。” 这下皮子叔也犹豫了,老爷今天失心疯了不成。 不过摄于爷爷平日里的威严,他还是照做了。 一床一床的被子抱出来,放到门口摊开晾晒。 我奶奶差点都哭死了,一个劲的抱怨,这腊月寒天的,被子衣服全淋湿了,晚上一家人得冻死。 我也被吓的不敢出声,只站在大门口,看着皮子叔晒被子。 随着被子搬出来,原本减缓的雨势又大起来,被子也很快被淋透了。 被子晒完,爷爷又要皮子叔搬谷子,拿量米的升斗,一升一升的朝外舀。 这雨越下越大,晒的上好的谷子,倒到门前空地上,立即就被雨水冲的没影了。 爷爷不为所动,就是让皮子叔继续。 奶奶也不闹了,就抱着我,站在旁边,一个劲的骂爷爷,这是败家病又犯了,安生日子没过几天,又要发疯。 腊月年关,有人上山烧纸钱上腊坟,就看到一副奇景。整座山上,都只是刮了阵风,便天色放晴,大太阳晒的人晃眼。 只有山腰处,吴家老宅那一块,还是乌云盖顶,呼啦啦的暴雨不停。 这些人只顾着看热闹,没留神刚刚点燃的纸钱。 结果,把左近的林子引燃了。 腊月里连续晴了大半个月,山上那些枯草树叶,晒的干透。 遇到火势,就是真正的干柴烈火。转眼间,就烧出一大片。 这几个人一看火势止不住,一个个拔腿就跑下山去了。&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