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最多就是替他点烟,当下没好气地划着火柴,举起手往上一递。宁老五最爱讲派头,明明口袋里揣着打火机,偏要赵白城用自来火,说是这样才够威风,电影里的黑帮老大都是这调调。
天门村众人大眼瞪着小眼,一来搞不懂赵白城这么个半大小子跟着宁老五干啥,二是不明白宁老五杵在那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当下鸦雀无声。
“这畜生不咬人!”有个癞子模样的瘦高个等了半天,阴阳怪气地喊了声。
众人还没来得及发笑,宁老五已经丢了烟头,摇摇晃晃上前一脚踹开猪圈门。那肥猪见他进圈,叫得更是撕心裂肺,宁老五手里铁钩一挥,不偏不倚勾中猪嘴,粗壮的胳膊上肌肉贲起,腾腾几步便将肥猪拖出了猪圈。到了已经摆好的腰盆边上,他低吼一声,膝盖顶上猪身。在一片倒抽凉气的动静中,足有三百来斤的肥猪轰然倒下,宁老五单手扳住猪嘴,另一手抽出腰间扎着红绸的放血条。尺把长的刀身青森雪亮,刀尖抵上猪喉咙后,活像是自己钻进去的。大股血泉带着热气喷涌而出,猪嚎声变得越来越小,含混不清,腰盆里很快蓄起猩红。随着最后几下抽搐,一头活生生的畜生已变成死到不能再死的肉尸,就仿佛片刻前的生猛狂野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宁老五若无其事地站起身,用抹布擦了擦手,看都没看那些明显被震住的围观者,“狗剩,把家伙拿来。”
猪杀完得在脚上割出口子,用铁条捅过后往里吹气,吹成胀鼓鼓的噼里啪啦抽上一通,再用开水烫过,以便刮毛。赵白城递上铁条时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盯着猪颈上的刀口两眼发直。宁老五皱了皱眉,颇为不解。这小子平时胆大包天,每次见血却都像变了个人,莫非是当初杀狼时被吓得狠了,才落下了心病?可看他上山放夹子,弄回的野兽多半都是血龇呼啦的,也没见有多害怕啊?
宁老五性格大大咧咧,懒得细想,当晚又在刑家喝的脸红脖子粗。被问起与赵白城的关系时,他打了个酒嗝,大笑:“这是我小徒弟,要灌酒冲我来!”
赵白城见他五魁首六匹马没完没了,不由大为头痛,借口要撒尿,溜了出去。邢家正在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