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霆知道晋王的旧事,边走边说,“主子,属下听闻大虞湘沅学宫有名医,不如派人去请。”
晋王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熄灭,“看缘分吧。”
齐延霆答了一句是,便不再多说。子嗣关乎国本呀。
琴台精致的雅间里,唐雎把那个说书先生请上来喝酒,她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很有趣,一个男人在那里说世间男子十之八九皆薄情,很是少见。
她自己嘴皮子利索,一向也喜欢说话有趣擅长引经据典,能将旁人驳得哑口无言的人。
这先生深得唐雎欢心。
“小郎君请酒,某受之有愧。”
“阁下如何称呼?”唐雎问。
“鄙姓许,落拓读书人,不得已在琴台说书谋生,惭愧惭愧。”许义方端起酒杯,很是潇洒地喝了一口。
唐雎一看就知道这人不是说书的这么简单,哪家说书的人这么喝酒啊。
“许先生呀,不若秦某给先生寻个差事如何?”
“公子厚爱,不敢劳烦,不敢。”
“这倒不是什么劳烦的事情,只是不忍先生如此大才,却在市集酒肆中说书,可惜也可惜。”唐雎由唐榕一手带大,说话时候的口气和晋王像了七分,许义方自然知道,面前这个小郎君不简单。
唐雎起身走到窗口,不经意一瞥就看见自己亲爹,她回头问许义方,“许先生,小老虎做了事情,不想让大老虎知道,可惜现在大老虎就在小老虎洞外,如何办?”
许义方本在犹豫,这个小公子肯定不简单。他听着这个莫名其妙的比喻,还是立刻给出了说辞,“虎毒不食子,小老虎只需去好好告知大老虎就好了。”
“说不得大老虎不生气,还会帮小老虎,无需太多担忧。”许义方反应过来,估摸这位就是那头小老虎吧。
唐雎猛然反应过来,是啊,她又不和大老虎作对,怕个甚!
唐雎“嗯”一声,“先生若想建功立业,今日就是好时候,要随我过去吗?”
许义方把牙一咬,“小公子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