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到有些像谪仙。
夏裴衣堆起笑容,问:“皇后怎么深夜到朕的寝宫了?”
苏澄捏了夏裴衣的下巴,又拎了夏裴衣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将她丢在床上,她听见他语气里笑意:“来和皇上一起品桃花酿。”
夏裴衣忙摆手。
苏澄却从怀里拎出酒来,倒在她面前的酒杯里,“听说酿酒的甚是幸苦,皇上不喝也对不起这酿酒的…”
夏裴衣苦笑,是挺幸苦的,桃花被她逼着唾了一个晚上,桃花都不理她了。
夏裴衣伸出白皙的小手,将酒杯推倒苏澄嘴边:“爱妃,朕喂你喝。”
苏澄反手一捞,酒杯咣的掉在地上,夏裴衣被苏澄压在了身子底下。
苏澄压着她,叫她噤声,夏裴衣看到他手里攥着一柄小刀,一个劲儿的点头。
只是瞬间,一支箭便擦着苏澄的头顶过去,苏澄这才起身,扫了一眼夏裴衣,“对你没兴趣。”
夏裴衣还在脸红心跳,被这一句击的心脏骤停:“皇后说笑了,皇后若觉得日日跟朕委屈…”客气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见苏澄道:“确实委屈…”
苏澄算了算,如今,他也算是在京城名声大躁,外面传的厉害,说这京城出了两位财大气粗的断袖,一位是苏右相,一位是当今皇上。
苏澄坐在桌子旁,打开一张纸来,纸上还带着木箭的木屑,字迹狂野,上面写着:“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夏裴衣凑上来,“一看就不是找我的,看样子是你哪个相好的。”
她随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只瞧见苏澄顿住的眼神,她品了品,味道似乎和桃花酿不大一样,夏裴衣低头看了眼酒杯,嗝的一声,吐在了苏澄的长袍上。
苏澄刚刚黑着脸举起手刀,夏裴衣已经晕了。
他扫了一眼那酒杯,果然有毒。
出去不慌不忙地唤了太医,站在床边,苏澄问:“皇上可是回天乏术了?”
太医摸着胡子,回:“没有没有,皇上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苏澄坐下来,喝着那坛真正的桃花酿,半个时辰后又问太医道:“皇上可死透了?”
太医回:“还没有。”
苏澄坐在一边,实在是麻烦,他索性俯了身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皇上这样躺着也挺幸苦,臣帮皇上走的痛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