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丫鬟并非是把她看成是一个小厮，而是看成了……太监。
怪只怪宋小九唇红齿白又不生须发，身着统一出行装，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太监。
屋子里烟雾缭绕，宋小九刚刚踏入，便沾了一脸的潮湿，闷得人喘不上气来。
宋小九想，自己一会儿直接勒住程立武的脖子，强迫他吐出实情，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查案这种事情，在自己还是越如歌的时候从来也没做过，她想知道什么，从来都是大喇喇问的，反正整个晋国，没人敢不回答。
宋小九拨开珠帘，进了内室。
抬眼是一人背对着她坐在浴桶之中，泼墨长发垂于脑后，只露出半个象牙肩头，好看得不像话。
“想什么呢，”冰冷声音卷着雾气砸在宋小九脑袋上，“过来。”
这这这……
这不是程立武！
是慕容止！
宋小九当即就想扔了巾布往外跑，可是一双脚像是被黏住了一般，挪动不了分毫。
慕容止已然有几分不耐烦，水声微动，似是慕容止想要转过身来。
宋小九赶紧低头走上前去。
沾了水的巾帕缓缓落在了慕容止的后背上，然后随着宋小九的动作，轻轻往下滑去。
宋小九敢肯定自己那一刻咽了一口唾沫。
她真的不是被美色蛊惑，然而慕容止的美色委实不是一般的美色。
两条清晰的人鱼线缓缓下行，淹没在了水面以下，宋小九极力控制着自己往下看的欲望。
“前面。”慕容止蹙眉，也不知道常乐是从哪找了这么一个小太监，笨手笨脚，然今日委实太热，慕容止只想好好洗个澡，懒得再换人了。
宋小九死死地闭上了眼睛，低着头转了过去。
宋小九没敢看慕容止，更没敢想自己巾帕落上去的那一点起伏到底是慕容止上身的哪个部位。
两人的呼吸声在这个安静的屋子里清晰可闻，倏而交缠到了一起，湮没在了袅袅上升的雾气里头。
宋小九几乎快把慕容止肩头那一块给搓破了，手始终是没敢往下滑。
“滚出去，换个人。”慕容止脸色一冷，一开口便冰冻三千里仲夏江山。
宋小九如蒙大赦，长舒一口气，扔下巾帕就想转身。
“呼啦”一声水响，宋小九右胳膊一热，湿热的水瞬间在她臂肘上蔓延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