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侯府嫡千金遇到了贼人,不幸身亡,但是除了燕霖和钟婉婷,肯定没有人检查过花轿上的尸体。
要想重新回到侯府搅动一番风云,她必须得自伤,才能自圆其说。
既然她遭了贼匪,那便遭了贼匪!
记得金疮药放在床底的药箱里,她刚想翻出来为自己上药,便听见越来越近的西京小曲哼唱声,接着门就哐当一声被推开了。
那人嘴边满是糕点屑末,手中还抓着一把桂花糕,一脸喜意,见着钟灵汐倒傻住了。
“大小姐!”丫鬟阿娟如被雷击,嘴里还没咽下去的桂花糕一下子全吐在了自己身上。
“阿娟,你为何如此高兴,难不成知道我侥幸死里逃生?”钟灵汐随意换了个姿势,皮笑肉不笑道。
阿娟长相丑陋,眼睛狭小,蒜头鼻子,皮肤蜡黄。她笨嘴笨舌,急切地说:“我,我不知道。”
“哦?既是这般,你的主子遇害,你竟然半点也不伤心?”钟灵汐蓦地站起身来,眼神似刀,气势凌人。
“我……我昨晚哭了整整一夜。”阿娟辩驳。
“那你精神倒好,阿娟,粮玉斋卖的桂花糕好吃吗?”钟灵汐冷笑,步步逼近,笑容嗜血。
粮玉斋是西京最有名的糕点铺,价格昂贵,自从父亲死后,就连她也只是在年宴会上尝了几回,她的丫鬟每月工钱比府内普通丫鬟少一半,买上一盒糕点要花阿娟两年的工钱。
桂花糕洒了一地,阿娟啪一身跪在地上,她身量壮硕,却瑟瑟发抖。
钟灵汐倏然发作,将水杯掷在她脚边:“你就不怕我死了也回来找你索命!”
“不是我,不是我,不关我的事情。”其貌不扬的脸上闪过惊慌,还是拒不承认。
“还在诡辩!”钟灵汐眸子里喷火,声声催命:“难道不是你在我的茶水里下药?不是你哄骗小茹穿上嫁衣?不是你用这幅丑陋怯弱的面孔欺骗我?”
跪着的人已经是满眼泪水了,干裂的嘴唇蠕动着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我给你机会,免得我冤枉了你。”她神色冷如腊月霜雪。
“我不是故意的,是二小姐逼迫我,她许诺我等她嫁给燕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