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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眼,可以形容那时我对周遭的感觉吧。
我想,这是因为端木竹颖在用神识探索着我,所造成的我本能感觉到的困扰吧。
我虽然没有散发出可疑的能量扰动,但有了这赤龙之蛇的存在,知道被她发现,亦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且我逃得离她,也不是很远,两百米之距吧。
忍不住这病态的寂静,我从草木枯枝的间缝那儿,悄悄的探出了头。不巧的,我正可以望得见远处的端木竹颖。以她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猜得到,我躲在什么隐秘的地方,静静的屏住气息然后才伺机偷袭于她吧,她就是这么个讨厌的女人!
这么个讨厌的女人,现在倒不急着要找我出来碎尸万段,而是轻轻地跃在了高高的树梢顶上,悠闲地清望。端木竹颖想必是在思考对付我的办法吧远处的我,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她眉头挽着结。
是困惑吗?我想她一定是夜不视物的。在夜视能力这方面,我倒是成了常识境界之外的存在了。
渐渐地寂静了,夜和月,连风和云亦是。
树影涛涛呢,连着树木的扶疏袅袅,是为一泓娴静甜美的午夜之境。
端木竹颖随风而动,仿佛尘世余外的自然女神她本身的容貌是很清秀了,如果没有平时流露出来的妖艳之色,实在是个绝世佳人。
端木竹颖的美与丑,如此格格不入的两个境界,何以如许和谐地在她的身上相互映现?
我心下茫然。
我默默地躲着端木竹颖,清楚的是,她是在玩猫捉老鼠那类的把戏。在她眼里是个老鼠的我,并没有感到愤怒,而是在悲哀着。
我在我的心里,养着一个悲伤,无可言语的悲伤。
已经过了十年之久,在别人面前,想把悲痛隐藏起来,展现笑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近些年释然了些,有时我却还是会无端地掀起悲恸。
是悲哀的梦吧?要说,在这个乱世之中。
人说,我的梦,是不可企及的梦。
然而有些梦,虽然脆弱得愚不可及,但是它们却是可以实现的;有时我没有勇气去追逐梦想,受到死的诱惑,愿带着黑暗死去,就像那次夜袭。
可是,现在的我,想活着,好好地活着;于是,我决然冲了出去,向着端木竹颖的站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