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士兵发现了就是你们死!快,把他送官!”
我的神志越加模糊,愈发感觉周身忽冷忽热。
朦胧中一双温热小手轻扒开我的眼睛,然后喊道,“鬼爷爷,你过来看,他的眼睛是黑色的!”
又一双粗槁的手扒开我的眼,我模糊的看到他大约有不惑之年,却已白发皤然。脸上有一条又长又深的疤痕,狰狞到让人胆战心惊。怪不得蝶依会喊他鬼爷爷。他扒着看我的眼睛好一会,才摸着胡子松开。
几经折磨我已彻底没了气力,昏过去的一刻,我隐隐听到那老头叹了口气,道,“将他送往里屋吧。”
恍惚中,一会儿云里雾里,一会儿天上地下。
敬兵攻城的情景快镜头般在眼前闪过,然后,忽的又是江水悠悠的渡口。江中一女子长发三千,倾国倾城,回眸对我一笑。我正疑惑着江中怎么会有女子时,似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全身惊颤了一下,醒了过来。
我并没有立刻睁眼,而是先念了避瞳诀,再缓缓睁开。
现在再想想那老道士,不由不佩服。
我入眼的第一瞥,不是别人,正是蝶依。
她托着腮倚在我床边,一双如溪水般缱绻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望着我。
我只觉得好笑,也不知她看了我多久还没看腻,便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她的头发有些发黄,只简单的弄成两个鬟,却衬得那张琼花般的容颜更加烂漫柔美。
她眨了眨,再眨了眨,然后,双颊顿时羞赦的通红。
几番下来,我想她是我见过最容易脸红的女子了。
我笑着勾起唇,问,“你叫蝶依?”声音干涩不堪,我不由得皱起眉清了清喉。
她点了点头,起身端来一碗羹汤,上面白雾氤氲叆叇,雾气后,她脸上红晕尤未褪去,轻轻道,“这是冰糖雪梨粥,你昏了好几天了,吃些吧。”说着将瓷勺放在汤中,递给我。
我撑起身子,道谢接过羹,尝了一口。
羹汤浓稠如胶,温甜爽口润喉,喝下去顿时感觉人精神许多。
可能是太饿了吧,我狼吞虎咽的喝完一碗,并没感觉肚子填饱一点,可又不好意思再向她要。
她却压根没问我,端起空碗出去又为我舀了一碗羹,然后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