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死呢!”
听到死这个字,他哭的更大声了,哽咽的声音从被子里面闷闷地发出来:“别说死,不许说死这个字!”
我从傅筱安的后背上都看出了恐惧,他忽然伸出手抱住了我的腰,抱的紧紧的。
傅筱安比我小三岁,他调皮捣蛋的,但跟我特别好,他是我的小跟班,我去哪儿他都跟着,傅泳泗经常说要不是傅筱安只比我小三岁,真以为他是我生的。
我有点难过,我告诉自己不要哭,但眼泪水还是掉下来落在了傅筱安的头发上。
顾言之进来的时候,我和傅筱安已经哭成一团了,他抽泣着在我的怀里说:“姐,不要死...”
生离死别一下子就提前来了,我泪眼朦胧中看到顾言之站在门口,他默默地看着我们。
他个子太高,脑袋顶都快碰到了门框的上方,他倚着门站着,过了一会他转身走出去了。
我好半天才平稳下情绪,床头柜上的纸巾都被用光了。
我用病号服的袖子给傅筱安擦眼泪,他的眼睛都哭肿了,像烂桃。
我捧起他的脸,努力笑了笑:“你这幅样子要是被你学校里的迷妹看到了,岂不是形象全无?”
“姐...”他还想哭,我捏住他的鼻子:“不许再哭了,丢不丢人,这么大人了...”
“你回家住吧,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萝卜和青菜都想你。”
萝卜和芹菜是我和傅筱安养的两只狗,原来家里还有一只折耳兔,那兔子最喜欢啃它们,所以给它们起了名字叫萝卜和青菜。
“我才不要,你和妈天天对着我哭,让我提前遗体告别。”我把他乱七八糟的头发拨弄好,看着傅筱安漂亮的面孔:“我弟弟长大了,真帅。”
记得小时候,傅筱安老是跑来跟我说:“姐,要不你别喜欢顾言之了,我们俩结婚吧!”
小时候什么都不懂,长大了再也不说这种话,结婚两个字换成了保护,我和顾言之婚礼上的时候,人家弟弟都是祝福白头偕老之类的,只有傅筱安红着眼睛跟顾言之挥舞拳头:“你要是对我姐不好,我就杀了你。”
后来还是傅泳泗把他从舞台上拖下去的。
我把傅筱安哄走了,他下午还有课,而且我怕他再跟顾言之起冲突,他又打不过顾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