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化成一摊泥。”
烂泥?
季凉初思忖道:“有没有可能是在中间环节出了点什么意外,导致并没有化成烂泥,只是加速的尸斑生成,以至于尸体腐朽,看上去像是死去了很久?”
“那应该是香囊里的香料中夹杂着抑制蛊虫的东西。”
凤凰说:“比如蔷薇。”
真刺激。
季凉初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步步为营小心调查到现在,竟然不过是被人给阴了一道以至于她跑偏了所有方向。
案子一直在原地止步不前。
凶手也是用的最简单的手法。
季凉初不懂灯下黑,竟然真的愚蠢这么久,她皱起眉,咬着牙道:“那应该就是这样,我说我怎会觉得尚书怪怪的,原来他之前根本就没死,那场绵延大火就没烧死他。”
她继续说:“后半夜火光蔓延,他中了我的毒自然不能自己逃出来,只能是被他人所救。但那人救了他之后就利用了他,以至于尚书后来就死在了琉璃宴上。”
凤凰问:“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恶心在琉璃宴上的人。”
“具体恶心谁?”
季凉初托腮分析:“应该是年轻帝王,他倨傲在上不可一世,眼睛里始终除了江山空无一物。”
凤凰耳濡目染,自然懂的阴谋论:“那谁和帝王有仇?”
“尊主,或者楼兰。”
季凉初伸出二指比着夕阳,她似是能真摩挲着天际花纹,待看清楚了花纹季凉初眸色微凝,自雕甍的窗遗落的光映她在脸上,印照着的屋内的一切皆隐晦不明。
“我有事情需要问尊主,想知道到底是谁所做。如果是他做的事,为何要牵扯我和魔宫的人进来。”
沈暝依旧在房间下棋,他喜欢下棋,很喜欢那种指点风云,以江山为棋子的感觉。
季凉初恭敬解释:“尚书应该没死。”
沈暝的手顿住,他将黑色棋子放回远处,淡淡的问:“你在说什么?”
“我当日去尚书府灭门时并没亲手弄死尚书,只是下的毒确认他没还手之力就放火离开了,所以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我并不确定。”
“然后?”
“然后就是琉璃宴,他出席琉璃宴,把酒言欢觥筹交错,他也没任何异常,只是在后来致敬词时倒地,御医来检查才发现他是已经死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