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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过,将桌上的字吹皱。
少年起身将窗台下的叉竿收起,牢牢闭上窗户。
天空骤然一阵轰鸣,风声渐大,门前的酒旗飒飒作响。
身后传来轻微的鼾声,宁云郎微微一愣,转身看去,果然那老头已经醉倒在桌上。
“好歹也是流传千古的人,混成这样是不是太凄惨了。”
少年自言自语,将老头背在身后,往门外走去。
门前的槐树下搭着一间简陋的马棚,一头黑瘦的毛驴低头喝着水,见少年走来,翻了翻眼皮算是打了招呼。
宁云郎松开缰绳,将李老头放在它身上,拍了拍它脑袋,吩咐道:“悠着点,别摔坏了。”
毛驴似是不满的扑哧两声,不过好歹还是迈着步子走开,老头醉的稀里糊涂,嘴里也不知在念叨着什么,忽然身子一歪,眼见就要摔下去,好在毛驴抖了抖身子将他扶正,又接着赶路去了。
等到那一人一驴消失,少年这才收回目光,说起来这云郎二字还是拜他所赐,取自“云深不知郎归处”,忘了是李老头哪天喝醉后写下的,别看他潦倒不堪,只论诗文,比历史中的那人也分毫不差,只是命途有些迥异罢了。
命途呐。
宁云郎心中轻轻叹息,却又自嘲的笑了笑,转身往屋里走去。
一丝雨滴从脸颊滑落。
宁云郎刚要伸手,身子骤然僵住。
只是片刻间又放松身体,若无其事的走进屋子,反手将门轻轻合上。
不等他有所动作,一道寒芒分毫无差的抵在他的喉间。
宁云郎眼观鼻鼻观心,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抬头看着眼前之人,顿了顿说道:“若为钱财,女侠自取便是。”
轻纱遮面,素色长裙上染着点点血迹,盘发结顶,肤白如脂,眼中却藏着刺骨的寒意。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宁云郎心中不由惊叹。
谁知那女子的身影陡然一动,手中长剑便在他脖间留下一道血迹。
“不想死,就按着我说的做。”
女子眼神冰冷,寒声说道。
宁云郎看了她一眼,将剑尖小心移开,认真道:“好。”
青莲乡穷乡僻壤,唯一的官道都已失修多年,若非有商贾稍作修缮,怕是早已淹没在荒草中了,此时山风渐起,齐腰的荒草纷纷折乱,一队人马从远处驰骋而来,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