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只是片刻的碰触,却让沐梓言心跳有些加速,自小除了长兄和容若,她没有接触过其他年轻男子,而轩辕止,偏偏又是这样的潇洒气度,若是定力不够早就目眩神迷。
她定定心神,一箭射出,并未正中靶心,稍有偏离。她着急了,身下马匹也有些焦躁,不住踏步,愈发难以瞄准。第二箭偏得更加厉害,她有些沮丧,踢了雪驹一脚。轩辕止驱马前来,让她下马。
“骑射之术,重在心静,马动,靶也动,你先要做到在平地上可以箭无虚发,然后再动中求静,急不来,也慌不得。”
一边说着,他一边轻轻靠在沐梓言身后,双手握住她的手,她尴尬不已,偷看容若的表情,他微笑点点头。她便定心听从睿王的教导。轩辕止比她高大半个头,他轻轻弯腰,在她耳边说:“屏气凝神,放慢呼吸,不要想除了弓箭和靶子之外的任何杂物,想象你的箭头和靶心中间有根红线牵着,对,做得很好,射!”
箭矢如流星,正中靶心,沐梓言欢呼一声,轩辕止和容若都含笑鼓掌。
接下来,轩辕止又带她上马,慢慢溜圈,练习在马上射靶。他教导有方,沐梓言命中靶心的次数越来越多。容若只策马在场内疾驰,熟悉这匹新欢的脾性。三人再度会和小歇时,沐梓言已是香汗淋漓,容若替她擦汗,说:“你体力毕竟赶不上男子,不要苦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慎之的功夫是自小苦练,又在沙场磨砺,你别想着三两日就能尽得真传。”
沐梓言对轩辕止的骑射确实由衷佩服,便抱拳说:“甘拜下风,我剑术虽佳,奈何父亲说我臂力不足,骑射确实不堪,但我不怕吃苦,必定勤学苦练,但求一日能和慎之一较高下。”
轩辕止压低声音说:“女孩子家,争强好胜之心太重可不是好事,过刚易折,强极则辱。”
沐梓言不服气,立即一句堵回去:“此话倒堪配你,皇家贵胄从来重子息,你已过弱冠之年却无一妻半妾,睿王府内无女眷之事京城无人不知,物极必反,过于清心寡欲未必就是福祉!你若战死沙场,虽全了忠义大节,膝下无子却有失人伦,大不孝!”
轩辕止当下就冷了脸,一言不发,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