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脑门,气的他差点飞起一脚踹过去。
原来,不知是哪个手欠的,在正中央摆了个一人高的正方形水晶镜。
付敏道愤愤地环顾一圈后,心火骤熄,神经又开始绷起来。
祭钟门楼内已经被清空,只剩当中这一面水晶镜。他循着镜子向上看,又发现了光源所在。屋顶正中,一个玄铁制就的树枝形吊灯,每个枝丫上都插着白色的蜡烛。
此时,烛火跳跃,噼啪作响。
是谁点燃了蜡烛?屋顶到地面的高度且不说,上面也没有房梁可藏身,而且还能让百十来根蜡烛一落初文学燃。如果这是敌人所为,那着实是位好手,当真难对付的紧,仅凭他一个人的话……
付敏道自己都没察觉,他在仰视吊灯出神的时候,脚步一直在朝水晶镜走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距离水晶镜只有一步之遥了。
镜中的付敏道纤毫毕现。
他无意识的吞咽口水,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心想着,我就仰头看了一下屋顶,这镜子怎么自己走过来啦!真是怪哉!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看过自己在镜中的模样,熟悉中更多的是陌生。
烛光照映着漆黑的眼眸,他的瞳孔越张越大,而瞳孔中本该静止不动的身影,此时正双手高举长剑,大张着嘴向他劈过来。
“所以咯,这就是它为什么可以做到,防鬼不防人。”流觞笑着摇起扇子,一字一顿的说着最后五个字。
冉童听的云里雾里,看着罩住门楼的那层水膜一样的东西,不由得心生敬意,想也没想就将手放在上面。一股凉意突袭,气息阻塞,血液逆流。
“好强!”他刚想撤手,却听到布匹撕裂的声音,而那层水膜则开始消融。
流觞大惊,赶忙将冉童带开,戒备的翻手将扇子挡在身前。
冉童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我竟如此厉害,摸一下,这层障就碎了?”
“小心些,不太对。”眼前的景色渐渐变化,整个门楼由漆黑变为灯火通明。
冉童上前一步,叫道:“什么时候亮的?里面好像有个东西,亮的刺眼睛。”
“是溯缘镜。”流觞曾在侍天殿住过一年,期间在穷舍门和慕天门没少瞎逛。当然也见过它们各自的镇殿之宝,慕天门的就是荧守剑,而穷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