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即便是在梦中,为什么思想却如此的清晰。
靠着的椅子很宽大柔软,没有让谢羽飞感觉到身上有一丝不适的酸涩。不是椅子的缘故,谢羽飞很清楚。
是一种莫名袭来的不安,让他甚至在潜意识中拒绝着舒适的床铺。谢羽飞隐隐的怕,床铺太过舒适,会让他真正的陷入沉睡失去了意识,然后他就会失去所有的一切般。
不安奔涌在眉间心头,瞳孔在光亮袭来的时候蓦然收缩,那是书房的灯被人打开了,有人进来了,可谢羽飞不愿意睁开双眼。
他从未有过的累了,所有是所有的伪装坚强都在踏上沧月岛的一刻被轻而易举的卸去,所有的倦意在这里爆发了出来。也更像是心突然间被分走了一半,以前那种若有所失的感觉,在这里尤其是晚上一个人的时候更是的强烈。#_#
“羽——飞。”低低沉沉,吞吞吐吐,该是连绵的话却在最后一个字上骤然而止,断的让人心惊。
睁眼看着扶着门扉喘息连连的谢惘逐,谢羽飞不由自主的抿紧了唇角。
有什么事发生了,而且是大事。
谢羽飞毫不怀疑的判定。
可是有什么能让向来镇定的谢惘逐眼中充满惊恐呢?
不知为何,谢羽飞突然记起,旦启号今夜会归来,载着执意今夜赶回沧月岛的谢双梧。想要逃离,谢羽飞害怕心间那种不详的预感会成真。可是不能,他是谢家唯一的支柱,他是妹妹唯一的亲人,他必须要肩负一切,连疲惫也是不允许让人看见的,否则就会被人找到可乘之机。
“有事?”想要假装淡然,话一出口,声音已是暗哑低涩。
“是……是。”话语几经在舌尖徘徊就要喷薄而出,却真在启唇的时候有被谢惘逐吞了回去,几经嗫嚅,似突然间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见谢惘逐如此,谢羽飞心中的彷徨不安更如藤蔓般疯长,然而表面上还是维持着担不动声色。只是悄然放到桌下紧握扶双手将谢羽飞无疑的暴露了谢羽飞的紧张。
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从忘记关上的门外传来,嗡嗡的一片,很多人都说着什么,可是又压抑着不敢高声语。
谢惘逐深深的看着谢羽飞,像是揣测着谢羽飞会有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