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见他上了年龄都愿意买他的，那时候用的还是老式砣秤，每次曾祖都会让顾客自己看秤，嘴上还吆喝着：“您看啊，秤走的高高的！”说完还会在秤盘上再加上些许。
我们那里的城郊每月有八次集市，曾祖不但能能挣回日常开销，还能有不少盈余，他从不用子孙们的钱。
九岁那年，我曾和他独处过一个夏天，那时他生活的还能自理。白天他在菜园里料理蔬菜，我就在田边玩耍。到了晚上，他就坐在院子里那把破旧的太师椅上，给我讲那些听起来荒诞不经的传奇，我坐在他旁边的小板凳上听得入迷。
曾祖讲得故事很杂，有些是关于水浒三国的，有些聊斋志异中的狐仙神怪，可我最爱听的还是那些民国初期的英雄传奇，每当他讲到这些的时候，精神头就特别好，眼神里也放射出异样的光彩，根本看不出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
从他那里我首次知道了康有为，段祺瑞，张作霖，戴笠这些人物有些我从电视剧里看过，知道是真实存在的。
我从小就爱看书，记性也非常好。听了曾祖讲得故事，我就对民国时期的历史特别敢兴趣，意犹未尽的时候会经常翻阅一些有关的小人书。有时候还能和他对侃几句。
有一次，祖父如往常一样，在院子里一边摇着蒲扇纳凉一边给我讲着故事，在讲到黄飞鸿的时候，他突然问我道：“荀欢，你知道晚清十大高手吗？”
我点头道：“知道呀，不就是你现在讲得黄飞鸿嘛。”
曾祖哈哈笑，“孺子可教，不过晚清十大高手不是一个人而是十个人。”说罢用手里的蒲扇怕打着我的头。
“十个人？都是哪十个？”小孩子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总是很强的。
曾祖凝视着夜空有些惆怅：“晚清十大高手，除了我前面讲过的广州宝芝林黄飞鸿，还有北京城的八卦掌掌门人董海川，上海精武门的霍元甲，沧州的神力千斤王子平，黄埔军校首席教官韩慕侠，号称南北大侠的自然拳门创始人杜心武，宣统年间禁卫军的统领佟忠义，文武双全的沧州武术家曹晏海，营救过谭嗣同的大刀王五和侠盗燕子李三。”
我似懂非懂的点头道：“这些人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