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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再做这种事?”
是啊,在他们眼里,她已经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此时此刻,她倒真希望自己能有个男朋友。可是,明明没有的,也明明不会有的。
“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夏菁菁轻声叱问田宓,目光里是深刻的怀疑。
“那怎么办呢?输了要受罚的,她不按规矩玩,多没意思啊。”还没等田宓开口,汪小晴便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仔仔细细地翻看着,仿佛在剥竹笋。
田宓缓缓站起来,环目一圈,又默默垂下头:“我喝酒可以吗?”
仿佛早料到她会这样选,汪小晴挑起柳眉:“喝酒?你可是知道规矩的,输不起要罚八杯……”
说话时,汪小晴翘起腿,亮铜色的漆皮长靴,犹如妖冶的金蛇,在田宓的眼中舞出优雅的弧线。田宓始终垂着头,也就清清楚楚地看到从靴底骨碌入沙发下面的一粒骰子。
她没有抬眼,只是无声地凝视着汪小晴修长笔直的腿,仿佛是一种失败者的匍匐。对于女人,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本就是一种被踩在脚底的侮辱。
“我喝九杯,”田宓就近端起一杯调好的洋酒,仰头喝了好几大口,起先憋得通红的脸却慢慢地恢复苍白,“祝你们长长久久。”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静悄悄地注视着她,等着她丑态百出,可她只是越喝脸越苍白,眸子也越亮。
白的像冬日里的簇新的落雪,亮的似寒夜里凛然的星光,美则美矣,却不免让人心痛。
“田宓……”夏菁菁渐渐觉出气氛的不寻常,她拉拉田宓的袖子,示意她别再喝了。
田宓不管不顾,满上酒又是一杯。
“你别喝了。”欧文的脸似乎比她更苍白,他终是耐不住想要制止她。
“我为什么不能喝?”终是喝得猛了,田宓伏在杯口咳嗽了一阵,别呛出的眼泪把视线弄得模糊一片,但她依旧微笑,笑得那么凄凉,“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一定要喝够九杯,才能足显诚意,你们说对不对?”
没有人回答,这种时刻除了面面相觑,说不出别的话语来。国人天生就有这种能力,爱当看客,只是再怎么戏谑嘲弄,都不过是隔岸观火,不肯真正挑出事头来的。
游刃于是非名利场的,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