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骇俗的一块冷玉,汗水打湿的秀发,一缕缕全黏在了她额际,她张着两片干涸的唇,那唇如风干的玫瑰。
“啊——”
又是一阵钻心蚀骨的腹痛传来,躺在产床上的言喻抓破了身下的床单,唇瓣已经咬破,嘴角噙着鲜红的血丝。
天昏地暗中,她痛得已经睁不开眼了,真不想再生了。
再这样下去,她会撑不下去的,她的孩子连同着她的命,一同葬身于这狂风肆虐的暴雨日子,这雪白的医院。
可这是骜辰的孩子,是她爱入心魂男人的孩子,生下他,她就是大功臣一枚,骜辰会好好爱她,爱她们的孩子。
咬着牙,忍着痛,在阵痛下继续用力,拼命想要把这个孩子生出来。
守在一旁的助产士见势不妙,立刻跟医生汇报了情况,医生不敢犹豫,跌跌撞撞中,几乎是跑出产房的。
产房门口,一抹秀挺硕长的身形,烟灰色手工制作的精良西服,伫立于走廊间,修长的指夹着一支快要燃烧殆尽的烟卷,隔着冰冷的玻璃窗,眺望着外面正遭狂风暴雨侵袭的世界。
玻璃窗并不隔音,产房里女人痛不欲生的叫嚷声声袭入耳,他却置若未闻。
面瘫俊美男性容颜上,没有丝毫初为人父的喜悦,更没有身为人夫的担忧与紧张。
“沈先生,胎儿双顶径偏大,您的太太现在难产,保大,还是保小?”
窗前的男人如一石雕,仿若没有听到医生焦虑的声音,仍然,一瞬不瞬地盯望着窗外。
医生再度开口:“沈先生,保大人,还是……”
在一片凄厉的雨声中,男人终于开口了,伴随着冰冷的声音,慢慢侧过头来目光冷峻地看着眼前的医生,“保小。”
医生被男人阴鸷的眼神吓到了,慑于男人强大的气场,医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见医生不动,沈骜辰的眼神像是爬行动物般冰冷,声音变得更冷酷,“如果我的孩子出了丁点儿差错,我要你们所有医务人员陪葬!”
想到这个男人身后的背景和手中滔天的权势,医生赶紧转身冲进了产房。
此时,还在产床上苦苦挣扎的言喻根本不知道自己心爱的丈夫,已经给自己宣*判了半个死刑。
还在阵阵宫缩中苦苦挣扎着……
一个半小时后
产房里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