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王局,”十分的言简意赅。
正说着,陆一民的电话响起来了,他看了看屏幕,严肃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他说:“王局,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接吧,在泰国辛苦了两个月,也该和朋友们聚聚了,这两坏蛋我替你押回去,”完了又补了一句:“对了,放你一星期假,下周这个时候准时回来上班!”
……
陆一民看着手下几个弟兄把那两个毒枭押上车,这才接通电话:“阿东……”
他和傅晨东是从小学就认识的。
两人都曾被家里送去部队当兵,又过五六斩六将进了特种部队,男人和男人之前的友谊就是如此,总是不停地暗中较劲又互相称兄道弟。
部队里的生活单调枯燥,无聊时就比翻单双杠,比青蛙跳,比负荷跑,有一次他们心血来潮,大半夜比赛做俯卧撑,如果谁输了就要把对方当老大,一辈子听老大的话。
一直比赛到天边露出鱼肚白,傅晨东以两个之差赢了陆一民。
换成一般人,这种赌注过了两三年也就忘了,偏偏陆一民是个直肠子,性子耿直,一直没忘这事,一直把傅晨东当老大。
两人都曾有过一辈子留在部队的想法,可傅晨东出了一次意外,伤了腿,差点就成残废了,他被老头子安排出国留学,陆一民则考了警校。
……
恒远集团。
傅晨东已经让陈乔把马依依和赵胜楠分到两个会议室了。
他不喜欢吵,尤其不喜欢看到女人撕逼,他认为那是很愚蠢的事情。
但他也没有心情看文件了,一个人驻立在窗前,那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与平时冷若冰霜的他判若两人。
直到陈乔把陆一民带上来了,傅晨东的嘴角才有一丝笑意,但那笑意也仅是一瞬间而已。
双方握手,捶胸,再拥抱,随后相视一笑,见面礼就当行完了。
办公室的冷气不算太大,但一边的陈乔呆在这里仿佛呆在冰窖。
他的老板已经是一个很冷酷的人了,可这陆一民更酷,不但不苟言笑,就连走路的时候都习惯性把拳头握起,时刻盯着周围的情况,似乎一有风吹草动就要拔枪的节奏。
陈乔打了个冷战。
他实在不明白,这两个冰山一样的人,怎么就成了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