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那日，他看向她，饱含着卑微，而如今，他对她却满是纠结着的惆怅。
靳江扇额前那象征着魔尊地位的封印若隐若现，曾经能够位列仙班的她此刻堕身成魔。
她立身在他身后，看着他执剑的手一直在微微地抖。靳江扇笑了，笑着绝情。
“你，为何还不杀我。”
她走向背对着她的顾云池，站在他的身畔，侧身的高傲隐藏住了她此刻心底的悲凉。
“你以为我想留你？我只是怕脏了云苍。”
顾云池始终没有转过来，没有正视着她。那把以他前世之灵铸成的云苍剑，他也未敢举起。
靳江扇早已不是他的对手，他不是打不过，只是不敢也不想承认，身后的人早已在心里情根深种。
听到云苍剑，靳江扇突然伸手一把抓住顾云池那只紧握云苍的手。顾云池长眉紧蹙，云苍剑险些掉在地上。他心里难道不怕吗？因为其实他从没想过杀了她。
再看到靳江扇，顾云池是犹豫而矛盾的。他心中不弃大义，却终究负了她。
“云苍？我铸成云苍赠你，是想让你足够保护自己，然后从此离开流戈山，过你想要的，无忧无虑的生活。现在呢？你为了你不想要的苍生和道义，背弃了曾经的自己！”
“曾经的自己？”顾云池目光流梭，眼中晶莹闪动，但还是固执的甩开了被她抓住的手。“曾经的我爱过恨过，可是如今我爱的我恨的全都葬送在你手里！我多年来从未用云苍杀人，云苍沾过的血全都属于你恨的人！如今呢？！你手上的缁尘剑呢？这把剑气凌人的魔剑，是用我的至亲至爱祭成的！”
靳江扇举起缁尘，爱怜的抚了抚剑身。“我这把剑，我这个人，在你眼里从来都是错的。”回想起那血腥杀戮的场面，靳江扇疲惫的垂下眼眸。“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是，顾云池。我只想问你，从这一切的开始到结束，你有没有相信过我。”
刚才的一番话，给足了他勇气。顾云池缓缓举起了剑，“相信你？那我更相信尸体。”
靳江扇又一次笑了，一笑间瞬移到顾云池的十步之外。
刀光剑影相向，靳江扇的嘴角勾起了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