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涛一见面,握着常菁菁的手,夸奖了一番,后来又加上一句话:“千变万变,还是咱九龙沟的好水土养的。
坐下以后,常菁菁就开门见山地说:“黄书记,您带工作组来九龙沟,我们热烈欢迎。我回来后就去找您,想向您汇报……”
黄涛一愣:“没人告诉我啊!以后你可以直接打我的手机。”说完,他把手机号码发到了常菁菁的手机上。然后,他说:“咱是老朋友了。有什么话直说好。你也回来一段时间了,我想听听你对九龙沟工作的意见。”
常菁菁向他说了开发九龙沟旅游的想法、规划。他表面上像在听,但又不时地翻着文件夹,看着里边的文件。常菁菁见他有点心不在焉,尽可能地简化语言。黄涛只是嗯、啊地应着,好像没听进去一样,等到常菁菁停下来,他才皮笑肉不笑地说:“实话给你说,咱这个镇是全县最落后的镇,到现在还是贫困镇,财政收人几年负增长。全镇公教人员连续几个月都只发生活费。没办法啊!前边几任领导占着茅坑不拉屎。咱镇上明明有些矿产资源,你们九龙沟就有嘛!开发了能让老百姓富裕起来。他们却以保护资源环境为名不让开采。我真不知这些人怎么想的,资源不用永远是死的东西,这点起码的常识也没有!”
常菁菁这才明白他没有完全听懂自己的话,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认真听,而且有他自己的想法。一个镇党委书记、一个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呢?在北京这几年,常菁菁不论和什么人谈事,只要那人心不在焉,她马上就会离开。因为那是尊重。文明社会,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连点起码的礼貌都不讲,还算男人吗?在黄涛面前,常菁菁虽然强忍着,但心里的怨气已经产生。有些人从同志、好朋友甚至恋人、夫妻发展到水火不容,矛盾激化,往往都是一点点积怨,越积越深,到了最后一次性爆发。
黄涛见常菁菁不说话,又说:“你们九龙沟从马坡当上村委会主任后,招商引资的成绩很显著,走到了全乡的前边。你还记得我当副书记,管组织人事时就说过吧,一个村一个单位能不能发展,关键在于一个好班子,而好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