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二十岁。
二十岁的年龄差,挡不住一场患难之中的真情挚爱,可再真挚的爱情也无法与滚滚的历史洪流对抗。
所以,吴戈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任何的记忆,除了一张已经发黄的黑白老照片,据说那就是他父母的结婚照,还是父亲跟公社的人求了好久的情,才被批准的。
那是母亲的至宝,轻易不许人碰,连吴戈也只是看过几次。照片中的父亲虽人过中年,但英俊依然。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留着齐整的“背头”,眼大额宽,相貌堂堂,一看便与西风渡的其他村民有着明显的区别。
而母亲……在吴戈记事之后,他便不敢相信父亲身边那个青春貌美的女子,便是他苍老如斯的母亲。
背着罪犯家属的名头,独自抚养儿子长大。在那个困苦的年代,吴戈能够想像出母亲曾经吃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罪。
或许,这也是他坚持不留在帝都,要回家乡的原因之一。
母亲是姥爷的独女,姥爷姥姥皆在父亲被带走后,便先后而逝。在西风渡,吴戈母子再无血亲;可西风渡的村民,又都是他们娘俩的亲人。
吃着百家饭长大,又靠着大家集体凑出的学费才得以进京的吴戈,在这一刻,有些迫不及待的跳下了绿皮火车,拎着行李便冲向检票口。
在双脚踏上盘州站台的那一刹,校花、失恋、甚至是未名湖,帝都的一切都远离了吴戈的脑海,他的脑子中唯一存留的,便只有西风渡和妈妈……还有一个“智能脑软体”。
“喂,这就是你的家乡吗?这也太烂了吧?与我生活的那个城市一比,这里就跟小山沟一样。”
“闭嘴!”
用精神力传递过一道惩诫,那货立刻消停了。
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盘州再破,也是吴戈家乡的州治所在。更何况,他真正的家乡……如果盘州都是小山沟,那白风渡该怎样才能形容呢?
“豪华中巴,巧女儿的走啦呀,五块一位,最后三个位置,上来就发车啦!”
“嘎子山的走了哈,豪华软座,比沙发还舒服的!”
……
走出火车站的检票口,一手一个行李箱的吴戈立刻引来了一群人的包围,他们都是为个体客车拉客的。盘州市这个地方交通闭塞,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