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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情景。”苻坚却轻轻摇头:“我只说这春天清明旷远,让人忍不住想直抒胸臆,表达那份因为爱慕春天而生出感叹,若说阳关泽被,莫过于‘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了。若能将恩宠安宁遍及所有苍生,那才是为帝为君的本分呀!”
“朕常常生恐自己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做自己想做的事业,大计从头来,青春不复在,转眼却是十几载春秋过去,我们的功业却才只是垒砌了一层基石。”他驱马前行,远远地将郑心竹他们的马车甩在后面,宽大的青衣在风中激荡饱满,猎猎生风,如同天边一片青云。
行了两个多月,远远地便能望见长安,长安笼在遥远的湛蓝的天际,远远的高耸入云的杨树桦树,近处那密密的杨柳,迎风摇曳,荡漾生姿。
路上的积雪早就消融了,路面便松软下来,渗了雪水的路面踩上去软绵绵的,近乡心更切的秦兵加快了步伐,故燕鲜卑慕容却是凄凄惶惶,来到全然陌生的都城,在征服者的眼皮底下苟且存活,压在心上的不只是国破山河,而是一生如履薄冰的生活,在卑微里让自己更加卑微地挣扎。
长安城外远远便能望见旌旗飘扬,将士们欢呼的声音震天响,反观慕容氏族满面仓皇,那种狼狈凄凉无处躲藏,震耳的欢呼是对他们国破家亡的时刻提点,让他们时刻不忘: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屏障,祖宗的家业,浴血奋斗得来的家国都不复存在。
虽然春意渐渐浓郁,鲜花次第盛开,柳絮飞扬,但是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依然春寒料峭,加上舟车劳顿,步履艰难,大多的人身体虚弱,不胜凉意。
从长安城浩浩荡荡迎出了几十里,可是后面的士兵还是络绎不绝地列队出来。队伍的最前面,是苻坚的御辇,威武的仪仗,华盖云集。一排的氐族亲贵朝着打马跑来的苻坚遥遥下拜,“恭迎陛下凯旋归来,吾等恭祝陛下富泰安康,愿我大秦荣华昌盛——”
故燕慕容一家颤巍巍地站在苻坚等将士的身后,局促不安地接受着对面秦国贵胄们眼光的巡视。
苻坚扫了一眼,看着太子以及众皇子,自己的众位兄弟,一班朝臣,他连忙翻身跳下马,微微弯腰扶起太子:“诸位爱卿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