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万当不得如此称呼,小公子唤我阿月便是,因小公子身躯尚弱,大人特命我来服侍。”
阿月便阿月吧,对人的态度绝不是一个称谓决定的,何况这时候的世俗礼法是这样。
姜元一又走过来,阿月捧着油灯跟在后面,这才看见离里间不远,用帘子隔了一个小间,这便是阿月睡得地方了。
离得这么近,难怪曹操要来个梦中杀人的戏码呢,侍女要是心有歹意,外面的护卫想要救主,坐火箭都来不及啊!
想着这是以后的室友和保姆,姜元一又看了看她,长得十分养眼,只是又觉得可惜,这般年纪的女孩却要服侍养尊处优的少爷,万恶的封建主义啊。
想到这里,姜元一突然记起一事,遂问道:“当日在我病前的那位姐姐在哪,不会还关在柴房吧?”
阿月的神色有些慌张,期间还夹着惊恐,颇为不安地道:“小公子是不喜奴婢么?”
“这是哪里的话,我只不过随便问问罢了,说到底是我口不择言,倒连累了旁人。”
阿月沉默不语,有些为难的神色,姜元一越看越不对劲,又问道。
“阿月无需顾忌,你既然是我的侍女,便是我的人了,有我在没人能对你怎么样。”
“阿灵好像死了,当日我曾隐约听到她的惨叫,后面府里有人清洗柴房时说的。”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让姜元一彻底地看清了这时代的残酷,也再次认识了那位叔父,当真是心狠啊!
原本月下游玩的兴趣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浓的内疚,他要反思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那位医者呢?”他又阴沉着脸问。
“小公子说的是华神医吧,他被大人送出府了。”
姜元一当然问的不是这个意思,那位老农模样的医师他是见过的,后来辞行叔父还设了酒宴他能不知道吗,他想问的是再后来呢。
等等,华神医,该不会是华佗吧!
貌似问侍女根本就是个错误,自然是问不出什么都,姜元一点点头道。
“回去睡觉吧,我也要就寝了。”
阿月听从吩咐,待送姜元一到了床榻,又轻轻挪着步子出去了。
油灯灭了,姜元一躺在床上,却注定不能睡得安稳,通宵达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