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成了警察呢?他什么时间调去行政机关的?方春艳心里疑惑道。
似乎看出了方春艳心中的疑问,龚继云道:“我已经不在食品公司工作了,上个月被调到派出所工作了。”
同龚继云一起来访的是个高个子青年,强健、英俊,稚嫩的面孔上不乏机敏。
“实在对不起,打扰了你们!干我们这一行的,总是不怎么受人欢迎的!”龚继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歉意地说。
“哪里哪里!老同学来访,我很高兴!”方春艳说,心里想的却是别的。
这时,史良兴从书房里走出来。
已经坐下的两位警察又礼貌地站了起来。
史良兴热情地走到龚继云面前,拉住他的手,脸上满含着甜蜜的笑容,文绉绉地说:“警察先生莅临寒舍,荣幸,荣幸!请坐,快请坐!”
史良兴在接待客人时,从来没象今天这样。无论是同事、上司、朋友、亲戚,他总是显得潇洒、自然、随和,不卑不亢。
他今天接待龚继云的这副姿态,方春艳横看竖看总觉得有些做作,给方春艳的感觉是热情有余而诚意不足。
龚继云只礼节性地同史良兴握了握手,然后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式,满脸严肃地说:“史科长,有件事想请教一下,希望得到你的配合。”
史良兴的热情冷了下来,两眼看着对方,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您请讲,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奉告。”
龚继云开始问:“工商局的陆明芝,你是认识的吧?”
“认识。怎么?”史良兴回答,毫无表情。
“陆明芝死了,从楼上摔了下来!”
方春艳心头猛地一震,眼前又浮现出陆明芝那天来访的情景。
从楼上摔了下来?怎么回事?方春艳正想插问,只听史良兴开口问:“她自己从楼上摔了下来?”
“从现场看,很象自杀。如果说是自杀,总该有遗书之类的东西吧?但现场没有发现。她为什么要自杀?是否有人胁迫?如果有人胁迫,那是否有人将他杀伪装成自杀?这些,我们尚在调查之中。”说到这里,龚继云停下来,两眼紧盯着史良兴的脸,直到他将脸扭向一边,才继续说,“检查死者遗物时,我们发现在她的一篇类似日记的记述中,多次提到了你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