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当时真不知该如何救你。”
“说起来,这王公子应该不是个小人物吧,就连礼部尚书都低眉顺眼,现如今朝廷之中二旬男子做官的少之又少,而比肩姜大人的年轻才俊更是凤毛菱角,加之此人姓王,我推算着,莫非此人是...王爷?”她亲自斟了两杯茶,一杯放在了岳常卿面前,一杯捏在了手中,随后拂袖遮面慢慢品尝。
“你的心思还是这般细腻,竟被你猜中了半分。”
“半分?”
“他确实是王爷不假,但却是菀国质子。”
“菀国质子?那他是...恒王夏侯演?”她险些惊掉了茶杯,不过还好瞬间回过神来,又捏紧了些。而后她慢慢放下茶杯,端坐在位子上,继续说道:“不过,姜大人为何要宴请他到这藏娇楼来?”
“这恒王常年待在质子府,鲜少出门,故这次借着谢师宴,老师才带着一道儿来了你这儿。我起先也是有些疑虑的,不过官场上的事情向来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若询问过多,只怕是会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官场是非诸多,如履薄冰,你要格外小心谨慎些,我不求你俸禄能有多少,只盼你能保全自己,如此,便也心安了。”她心中是担心岳常卿的。
早在五年前,她遇到了第一次不介意她是倡妓的岳常卿,那时二人一见钟情,而后又情根深种。可越是如此,那些个恪守礼义廉耻的人都不大看好这一对。尤其是岳常卿的父母,无论他们怎样打他,他始终都没有松过口。在倌娘得知后,便是一门儿心思扑在了他身上。后来她尽心尽力服侍客人,而岳常卿则是奋发图强,苦读诗书,这过了几年,终于是苦尽甘来。他考上状元,圣上封了他做翰林院修撰,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岳常卿总说若不是倌娘在身边守着他,他是不会有今天这一步的。所以他爹娘也就再也没有阻拦过二人来往了。不过他原本打算高中之后,就拿银子到藏娇楼来为倌娘赎身。可倌娘不肯,究其原因,眼下虽然他已经做了五品官儿,不过根基尚未稳定,而且倘若他到藏娇楼为倡妓赎身一事被有心之人听去,再传到了圣上耳中,那他在圣上心中的形象便会大大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