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上有造诣者,可结合天时,令阵中夏生冬雪,朝夕相倒。江湖之上能设此道之人,是师父道友,天机老者,已然隐退多年,定然不会在牧雁手下效命,而此人又未收徒,其术系数纪录在一本天机策中,而这本册子,据说在碧尧殿内尘放,看来牧雁归属于碧尧殿,那就不难解释这一池荷花的奢华耗资。故友?莫不是……
“敢问牧兄的故友可是碧尧殿主銮因?”单恒收回留于荷花上的视线,定定打量了眼前的人,一身墨客装扮,言行中还泛着儒雅,虽善武却仍尊礼,怎会与銮因有深厚之交?
久久等不到答复,单恒的眸色渐渐暗了下去,果然如此,看来今日怕是难以脱身了。
“单兄,你以为呢?”牧雁抿一口茶,依旧是待客的笑意,却是不会正面作答。这么快就猜到了,敢于直言相问,只是还有些想避世,心思细腻,不乏懦弱,单恒,真是个可塑之才。
单恒还欲再问些什么,此时,席清筵却在侍女的带领下,入了座,口中喃喃方才的一番追斗,牧雁、单恒就此止了话题,三人用主客间最正常的说说笑笑,十分平静地结束了这一餐,膳后,牧雁又亲自送二人离开了九宫道,一路与席清筵相谈甚欢,席清筵一诉心中的鸿鹄之志,牧雁有意无意地肯定相赞,单恒虽心中有疑虑万千,但想要走出这九宫道,必须依着牧雁之意,牧雁领会我并不想师兄参与此事之心,才会与之畅谈,便一路配合作答,气氛竟来得轻松惬意,仿佛熟人相聚一般。
剑南道戎州九宫道“席兄、单兄,今日一聚,相谈甚欢,惟愿江湖之上,后会有期。”
“牧兄,天色已晚,不必再送,就此作别。”
道了别,相背而行。只是三人心境,此时大不相同。
席清筵是当真以为路遇知己,可吐一展宏图之愿,他日也定可实现夙愿;单恒满心疑惑不解,却是听懂了那句后会有期的威胁,生出了多事之感;牧雁一边想着銮因的回信将近,一边满意于今日考验中单恒的机敏反应,这样的人,还是已用为佳。
无论人的心情多么复杂,塞外的夜晚仍如常,风如刀寒,天高星明,这一夜,仅仅是开始。命运的第一个照面,就此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