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
等到大家都落座了,马恒开始口若悬河地替魏小乔打广告,沈先生有点带听不听的意思,此时靠在沙发上,用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纸和笔,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涂涂画画什么。
“有点不好伺候,咱们慢慢来!”马恒趁着停下来喝口茶的工夫,凑到魏小乔耳边,压低嗓门叮嘱道。
魏小乔没说什么,目光落到一个正从外头进来的中年人和他明显小心翼翼抱在怀里的一只锦盒上。
锦盒被送到魏小乔面前时,中年人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魏小乔却一脸淡然,把盒盖打开,一手托底、一手握颈,将里面的器物取了出来。
魏小乔捧着的,是一只明初钧窑天青釉仰钟式花盆,她曾经在一次拍卖会上见过,当时是远观,这回挨得近了,不免要好好欣赏一下。
花盆有22公分高,施的是天青色乳浊釉,口部边沿是铁褐色薄釉,内外壁可以清楚地看到蚯蚓走泥痕,盆底有五个圆孔,圈足内露出了深褐色的胎,加上“二”字戳印纹,如假包换的老货。
“小姐,这个东西很贵重的,戴个手套吧?”中年人在旁边瞧了魏小乔半天,忍不住提提醒一句。
“不用手,怎么摸?”魏小乔淡淡地回道,随即将器物又来回看了看,这才放回锦盒,道:“花盆不错,可惜有了炸纹。”
“这花盆是小问题,小乔绝对能处理。”马恒忙道。
“随便瞧瞧,就说能修?”那位沈先生还在起劲涂着,头都不抬地问了一句。
对方的谱摆得够大,本来魏小乔今天心情就不好,这回便来了小脾气,故意不开口,只点了点头。
“价钱?”沈先生将手里那张纸举远看了看,随口又问。
要不是为了挣老魏的住院费,魏小乔才懒得搭理这种装B的主,既然人家没礼貌,魏小乔索性伸出手,比了个“1”,却就是不吭声。
“1万!”马恒立刻帮腔。
魏小乔斜了马恒一眼,大声道:“10万,不还价!”
“这么贵?”没等沈先生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