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自顾自地先说了起来。
他缓缓说道:“先父早年征战,在南荒,结识了一名女子。”
我自己伸出手去,倒了一杯茶,一边啜着一边问:“后来呢?这名女子便是你母亲么?”
他沉默了一阵,说道:“不是。”
我觉得此事大致便是这样了:祝元他爹早年风流有了相好,想来必定是负了她,现在死了,将这秘密告诉了祝元,那发簪十有八九便是这相好的,祝元许是打算用这发簪找到她,好生安顿她的生活,以此来补偿。
我点点头,觉得此事着实是无趣,于是又倒了一杯茶。
祝元淡淡地说:“原夫人很是口渴么?她每次在我面前也是这样。”
我好奇地问:“谁?”
他慢慢地说:“倘若原夫人刚刚不是走神,应当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这才发现,用一介武夫这样的字眼来形容祝元,还是过分了点,也许他四肢发达,但看起来也不笨。
于是我咳了几声,但忘记了我口中正含着茶水,于是这口茶水,便结结实实地将我呛着了,祝元见我苦肉计使得如此认真,自然也不好再提我走神那一事。
于是在我渐渐咳声低下来之后,祝元只好接起话题说:“我方才说的那人,是舍妹。先父离世时,曾托付我找到她。”
我将这事情理一遍,觉得其实我并没有差太多,只是我没算到那想好自己没撑住,倒留下了个女儿,嗯,诚如原桐当日所说,祝元前几年寻妹,那便是了。
耳中听得祝元又唤了几声“原夫人”,我抬起头,对着眼前一团红影,虽然无法聚焦,但我还是堆起满脸的诚恳对他说道:“祝将军,我并非走神,只是在思索这当中的问题。还有,你以后唤我楚姑娘成么?”
祝元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连声称是,我相信他肯定是误会了,但是解释起来又得耗费我不少工夫,所以我自然住了口。
我想了想,问道:“祝将军,若是要查这记忆,自然是越详细越好,半点都隐瞒不得的,你内心的感情,你的所有想法,你可明白?”我看到眼前的红影抖了一抖,低声说道:“我明白。”
于是我接着问道:“既然这事今日先说了,我尚有几个问题,令妹现在何处?发簪是她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