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从戈接着说：“他有很多女朋友，比你班上的女同学还多。你对男人有高洁的要求，他早就脏了。这也许是因为我。”
孟从戈停下来吸口烟，说到是因为他时，是一脸自豪。
麦秋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你拿枪指着他的器官，逼他自毁清白？”
孟从戈笑着摇摇头：“他和我是一根藤蔓上结出来的臭瓜。我身上没有专情的基因，有其父必有其子。”
“或者他会更像他母亲？”
“不会的。”孟从戈坚定地摇摇头说：“凡人的基因怎么斗得过恶魔。”
麦秋不太懂得基因学，但她和魔鬼交过手，深知魔鬼对人性的腐蚀程度，便对孟从戈的说法表示了经验的认同。
孟从戈忽而敛了笑意问：“他哪点引起你的兴趣？”
麦秋：“我不知道。”
孟从戈：“你跟他见过面？”
麦秋：“没有。”
没正式见过。她和她唯一一次面对面时，她看他还没看垃圾桶的时间长。
她和他最亲密的一次接触，是从他手里接过一百块，然后不近人情地向垃圾桶投出关键一球。
孟从戈说：“我还有两个儿子，你要不要再仔细看看？说不定他们可以和孟斯耀平分秋色。”
麦秋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你省点吧。我找孟斯耀又不是因为他是你儿子。”
孟从戈叼着烟，良久地端详她。
从他那双阴险的眼睛里，麦秋猜不透他所思所想，但她知道，当老鹰决定向猎物俯冲时，便会发出这样尖锐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