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个宫女架着,梳洗穿衣,套上崭新的黄金铠甲。
“黄金柔软,根本挡不了刀剑。”
宫女忙碌,没人听她抱怨。她们按谢宇的意思:打扮的越隆重越好。
付六懂谢宇的意思,他要一个大梁有名望的朝臣归顺他,好凸显他的不计前嫌胸怀宽广。
篡位者名不正言不顺,缺的就是这些。
付六是他光鲜的傀儡。
她看铜镜,自己像是一个金灿灿的笑话。
谢宇把盛装后的付六带去了天牢。
牢里,魏长风正在喝酒,双眸似寒潭,哪有半点付六的身影?
谢宇向魏长风展示自己的宽宏大量:
“魏长风,付六如今是我大齐的威远将军,享一品俸禄。若你肯拜我,我赐你一生一世的荣华富贵,朝中官位任你挑选。”
魏长风不屑地弯起嘴角笑:“我父皇身染重病不治身亡,依礼数,你该称我万岁。”
说完,他重重加了一句:“谢国师。”
“魏长风!你别不知好歹!”谢宇勃然大怒。
他一声令下,数柄寒刀对准了前朝太子。
付六看的心惊肉跳,她担忧魏长风的安危,大脑飞速转动寻求解围之法,可她刚开口喊了“谢宇”两字,便被魏长风冷笑着打断:
“不用你假惺惺的求情,连当个叛徒都优柔寡断,实在丢脸。”
魏长风本该登基坐殿,拥江山万里,这一刻哪怕死了,也有不惧奸邪的美名千古流芳。
只是他未曾想过,他死了,付六得有多难过。
付六的声音在天牢里回荡,轻轻的、幽怨的:“长风,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她喊他长风。
桃花灼灼的往昔,他们曾在树下对酌,她笑道:“长风,我要当威震四海的太子妃。”
那时,魏长风醉醺醺地瞥她一眼,皱起脸嫌弃:“姑娘家家的,名声太大就没人敢娶了。”顿了顿,他别别扭扭地承认:“最好你的名气比我小一点,否则我这个太子当得太丢人了。”
八岁相识,十六盟誓,二十一岁的今日,怎么成了这副局面?
魏长风避开她幽怨的眼神,只说:“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