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别阴阳怪气的,有事快说,我忙着!”说着回到座位开始办公。
刚才安心在的时候,他可没这么不耐烦。
“安心瘫痪了,截肢了,你会和一个连腿都没有的女人做吗?”我从轮椅上站起来,心里犯着恶心。
“你没资格这么说她!”他手臂一带,把我扔在桌上。
锐利的桌角撞向我的腹部,不,我的孩子。
我用手一挡,桌角从手背上擦过,留下一道猩红的口子,血渗透出来。
可我感觉不到疼。
“沈遇白,告诉我,你有没有喜欢的女人?除了安心,什么人都可以!”我拽着他的手臂急切地想要个答案。
只要母体健康,没有不允许生育的病,我就会把胚胎种在那个人身上,让孩子有个母亲。
这一次沈遇白没有打发我走,而是粗暴地拽着我的手,从抽屉里拿了一瓶什么药粉,撒盐似的洒在我伤口上,伤口登时灼烧般疼痛。
“这是什么东西?你想干什么?”我防备地抽回手,他眼疾手快地抽出一个绷带,缠在了我手背上。
“不想死的话,给我忍着!”他说。
破个口子怎么会死?我冷笑,假仁假义!
我注意到他的抽屉里,除了绷带还有别的药物,都和伤口感染有关。
他能为安心准备满橱柜的药,当成至亲骨肉来疼,却忘了他的结发妻子已经病入膏肓。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安心。如果,让安心替你怀孩子,你一定会好好爱他的,是不是?”我说。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他深眸微抬,看不清瞳孔的底色。
“如果我怀孕了,你会怎样?”我挂起三分天真的笑问。
黑眸流露出几分错愕,他严肃的视线凝聚在我腹部,一股杀气扑面而来,“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假如。”我极力保持笑容,歪着脑袋玩世不恭地说,“你这么怕我怀孕吗?”
“你不配怀我的孩子。”他说,视线逡巡在我腹部,确认没有隆起才移开。
他的目光刺痛了我。
我忘了,前面两个孩子是怎样被杀死的。
“我怀了,还会找你离婚吗?”我拿出了离婚协议书,“我们去登记吧。”
沈遇白眉心微拧,抬手看了眼腕表,“我等会有个很重要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