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我说话难听,比得上你们做事难看么?”
可真有意思,许多丑事做得出来,却怕宣之于口。
正不可开交,曲嬷嬷提醒,陈氏醒了。
她醒的及时,一屋子人质问孩子生父是谁。
陈氏小脸苍白,这会儿倒显得孤立无助我见犹怜,可惜谁都不同情她。
“你想仔细了,好好回答。”
蔺弘忠目露凶光,生怕牵扯到他儿子。
蔺成霜把鞭子往地上一甩,噼啪清脆声响,她道:“实话实说,再敢晕过去我就抽死你!”
恐吓的效果立竿见影,陈氏少不经事,此刻吓得魂都没了:“是四少爷强迫我的,求老太太二爷饶命啊!”
这话一出,蔺弘忠恨不能生吞了她,连声骂恶毒妇人,垂死挣扎不忘找垫背的。
陈氏泣不成声,说自己过门不久,只想守着侯夫人的名头享受荣华富贵度过余生,若不是四少爷,她不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蔺成霜没心思往下听了,她扭头问鹿贵:“蔺元喆何在?”
鹿贵回道:“傍晚时候,四少爷遣人回来说夜宿友人家中。”
因为今天他们要在罗桦厅捉/奸,怕有人惊走这对野鸳鸯,所以事先查过府里各位主子去向,以保万无一失。
夜不归宿,她知道他在哪。
“替我备马。”
老太太一惊,拦住道:“这么晚了,你要上哪去?”
“尚京的销金窟,好找得很。”蔺成霜轻扯嘴角。
老太太的眼泪簌簌落下来:“霜儿,家丑不可外扬啊……”
蔺成霜从怀里掏出锦帕,擦拭她的泪水:“祖母,孙女不孝,想把四哥的骨灰扬了。”
她把沾湿的帕子往曲嬷嬷手里一塞,扭头就走。
“不许去!”蔺明隽喊住她。
蔺成霜微微侧目:“事到如今,父亲后悔了没?”
也不等他回答,她径自出去。
罗桦厅灯火通明,几人来时静悄悄不动声色,这会儿早已惊动管家管事,奴仆皆起。
蔺成霜直奔侯府门外,夜色浓重,鹿贵迅速牵来两匹马,与她一前一后上马驱行。
桐珠桐花不会骑马,目送他们离去,便听见后面大老爷一叠声的命令,让人速速把六姑娘追回来。
俩侍女对视一眼,心想定是来不及了。
尚京不设宵禁,这个时辰已经行人寥寥,她们姑娘骑术